第45节(2 / 2)

    不过你千万别跟小桐说,她这孩子不爱说话,什么事都喜欢自己瞎琢磨,家里这些事都不敢跟她说的。”

    岁笙笑着点头答应,指着窗台幸存的那碗羊杂汤:“放了那么久,估计已经凉了,味道大概不大好了。”

    童奶奶跟她老伴对视一眼吗,苦笑道:“估计我们最近都不会想吃这东西了,没事,你去忙吧,那个警察同志还等你呢,小伙子长得这么俊,人看着也稳重,你们俩好好相处。”

    说完还推了岁笙两下,催促她快点去,别让人等久了。

    知道童奶奶是误会了他们俩的关系,岁笙想要解释,但又觉得没影的事解释反而多余,以后童奶奶估计也没机会再见到陆泽然了。

    这么想着,她拎着东西跟着出了病房,走了几步发现身旁的人好像在看她,等她转过头却只看到陆泽然目视前方,并没有扭头,大概是错觉?

    他们一行人没有直接离开医院,而是来了化验科室,将奶瓶内的液体取出一部分,交给医院工作人员检测物质成分。

    虽然这次案件结果已经明了,但是证据还是要确凿,破案的流程还是要做。

    而且这也关系到后续处罚判定,路过的人都好奇的看着岁笙四人,两个穿警服的,两个不穿的,一个戴手铐的坐在那,一个不戴手铐的也坐在那。

    岁笙听着路过传来的心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似乎是有点不太协调?

    等待的途中曹燕也没有放弃挣扎,岁笙同情的看着压制她的警员,真是倒霉啊,好好的一身警服被蹭上了好几块油渍。

    不过她的棕色长裤也没好到哪去,就是没警服那么明显罢了,正在纠结一会是先去吃饭还是先去换裤子,不过大概都要先去警局一趟做笔录...

    [陆泽然:裤子脏了。]

    岁笙:“?”他怎么看出来的?眼神这么好,隔着两个人都能看到她裤子上的油点?

    [陆泽然:为什么坐他那一边,不挨着我?]

    岁笙:‘想多了,二选一随机。’

    [陆泽然:中午饭,我也没吃。]

    岁笙:‘那...我请?’

    诡异的隔空问答环节维持了一会,在陆泽然形象碎成渣之前,陪同检测的那名警员走了过来。

    他拿着刚出炉的检测报告,身后是抱着女婴的婆媳俩,两人在看到被手铐铐住的曹燕后双目瞪圆,恨不得吃了对方。

    但是警员在刚刚已经给两人做了工作,这里又是医院,当着警察的面打架和拔老虎胡须没差,何况怀里还抱着婴儿。

    孕妇想到她无辜遭殃的孩子,眼泪又止不住的往下流,腹部又是一阵抽痛,身旁的婆婆见状立刻伸手搀扶。

    岁笙怕一会照顾小的还要照顾大的,拉住路过的护士跟她要了一把轮椅,报了陆泽然的警号,成功将轮椅推走。

    目睹全程的陆泽然:“...”

    跟随婆媳二人检测的警员站定,将检测报告交给陆泽然,一边汇报了检测医生说的话:

    “医生说小孩症状太笼统,而且错过了最佳检测时间,小孩体内残留的东西不能准确是哪种药物,

    但血液检测出的数据确实不正常,小孩不是普通的免疫低下导致的呕吐、头晕、腹泻...还是要检查小孩入口的食物才能确定。”

    所以还是要等奶瓶内的液体检测报告出来,不过也没有让他们等太久,因为涉及案件处理,眼下也没有加急单,检测结果很快来到了陆泽然手中。

    “是一种降压药,剂量大于50mg,是成人五天的用量还多。”陆泽然此言一出,曹燕就挨了响亮的一记耳光。

    产妇坐在轮椅上抱着孩子没有起身,是产妇的婆婆,孩子的奶奶伸手打的,这次警察并没有阻拦。

    婆婆颤抖着手,眼眶通红:“我们家孩子哪里惹到你了?她还这么小,你竟然也下得去手?你还是当奶奶的人,自己家有孩子还下死手害别人家的,你是要遭报应的!”

    曹燕戴着手铐的手挡在面前,生怕对方再扑上来打她,手铐被晃得哗啦作响,但就算这样也拦不住她作死的心。

    “哈,你们天天跟二十号床的人一起嚼舌根,一个赔钱货还天天挂在嘴边炫耀,不就是生了个能哭能闹的吗,有什么可显摆的?

    现在还不是要跟我家那个一样病怏怏的,真是可惜我第一次没能多放进去些,哈哈哈哈...”

    反正已经证据确凿,曹燕干脆破罐子破摔,他们还能拿她怎么办?

    岁笙:‘又一个法盲,那我就好心给你普及一下好了。’

    “若是受害者同意和解,是可以量刑甚至不不追究刑事责任的,你不知道?”岁笙侧头看向呆楞住的曹燕,“善意”提醒对方,“不过想来曹女士并不需要。”

    曹燕猛地回头,死死等着岁笙,那眼神好似能活剥了她,岁笙还想再加把火,一个背影挡在了她面前,是陆泽然。

    岁笙抬头,正好跟注视她的一双眼睛对上视线,疑似在里面读出了一丝无奈,嗯,也可能是错觉。

    ——

    “总之后面跟着他们处理完,时间都到下午两点了,又被迫请了假。”

    岁笙想起那天的事也有些感慨,要不是凑巧,可能姓曹的就不只判那几年了,不过一个家庭也就毁了。

    魏茹在镜子前欣赏着她身上的新裙子,红色果然很衬她。

    “就只判了九年零十一个月,实在是便宜她了,”照魏茹看,就该直接牢底坐穿,省得出来迫害别人。

    “刑法规定内最重的惩罚,小孩体内残留的药已经排出,没有造成不可逆的损伤。”岁笙低头整理沙发上散落的裙子,“因为行为恶劣,二次作案未遂,且放入了致死量的降压药,受害家属拒绝谅解,这才判了这么久。”

    魏茹又拿了一条白色的裙子在身上比量,觉得不是很合适,又挑了一条花色的,感觉有点显黑。

    “后来陆大局长有没有请你吃饭?饿着肚子给他们送功绩。”

    “太饿了,路上给范五他们打了电话,直接送到警局解决的午饭,顺便也带了他们几个的,算是我请客。”

    岁笙这个回答让魏茹更不满了:“你怎么搞的?不趁机宰姓陆的一笔,还等什么时候?那一千块的奖金和锦旗跟过家家一样,未免太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