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副无辜的表情……安室透闭了闭眼:“你有什么事?”
荀榕戳了戳他,手上多了一个鸢尾花结构的机关锁:“你的朋友们送你的。”
是在聚餐的那天就有的想法,不过做这个锁花了好久时间。
他的朋友们?安室透一愣,接过机关锁:“景光?”
“不止嘞,还有班长,还有松田——还有我。”
安室透有些发怔,一时之间竟没说出话来,连她在话里加上的那个“还有我”都忽视了。
荀榕道:“这个你回家慢慢研究,里面有好大的惊喜哦!顺便我老早想问你这个问题了,方便的话,我能不能知道调查杉野的任务是谁的命令?”
从他邀请六楼的邻居们一起去烤肉店的那时候就想问了,可惜那通电话被莱伊打断了,后面就一直忘记问了。
安室透瞳孔一缩。
他脸色冷了下来,一字一句道:“不要以为和我的朋友攀上关系就可以从我这里挖出情报。”
降谷零和诸伏景光不同,降谷零身上有一种狠绝。
经过苏格兰和黑麦事件后,琴酒的疑心越来越重,情绪也逐渐容易狂躁,这个关头他不能被抓到把柄。
“如果有暴露的危险,我同样会不留情面地把你交给组织——甚至当场杀了你。”安室透的声线像是冬日被雪覆盖的钢筋一样,冰冷下面是不容忽视的硬。
她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笑,苦恼地抓抓头道:“对不起啦,是我忒不讲究了,没考虑那么多就问了,别放心上。”
然后她发现眼前这个淡金头发的青年像是被定住了一样盯着她,她整个人都有点懵了。
安室透有些发怔地看着她。
其实照她那种随和又粗线条的性格,问这句话倒也不一定是特意挑着送礼物的时机问出来的,极有可能是随口问的。
“安室你有什么话想说吗?”荀榕一头雾水,“没有的话我就先走……”
有力的大手一左一右扣住了她的肩膀,像铁钳似的阻止了她企图转身开门的举动。小隔间里,他们距离极近地面对面站着。
安室透双手握紧了她的肩头。
刚才语气是不是太凶了?她哪里是“主动攀上”关系?分明……果然还是说得太过火了。
想必是还有什么重要的情报不能宣之于口,她想。
她看着安室透的紫灰色眼睛,等了好久也没等来一句话,对方依旧沉默着,温热的呼吸一下一下地打在她的脸上。
安室透的视线在她的脸上流连,从漂亮的眉毛到装满了疑惑的眼睛到淡红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