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重要的是,她真的喜欢赵启秀吗?她不确定。喜欢是什么?她尚不明。
也许只是为一时的美色所惑,毕竟赵启秀长得太赏心悦目。她定力又差。刚才应该推开地再快一点,拒绝地再明确一点的。
等到天明,才见花隐踏着晨间的露珠,缓缓行来,手提着一壶酒,肩扛着一把刀,见到她,淡淡道,
“你在等我?”
李安通也说不清她的感受,她头一次对一个人这么感兴趣,不为容貌,不为其他,只为他独特的生活方式。
刀,道。亦或是她只是想跟他较量一场。
或者她想寻找有关鬼彻的真正答案。
可是她刚一表明来意,花隐就道,“我也是古书看来的。”
“什么书?”
“《异鬼志》。上面有鬼彻剑的记载,还有这剑的图像。传说当初九黎君手持鬼彻,起兵叛乱,他的鬼彻剑上沾了不少亡魂的血。有一个说法是,乱世出,鬼彻出。所以这不仅是一把阴间之剑,还是一把乱世之剑。上可诛仙,下可灭魔,聚百万阴魂怨气于一体,毁天灭地。”
他说完,挑起铺子的布幔,“既然来了,与我喝杯酒吧。”
“我不善饮酒。”
花隐笑了笑,把手中的包袱扔在一旁,“真是可惜。你现在好像是个失意人,无酒浇愁,这份遗恨可怎么消下去?”
25骑騄駬,蹑青云(1)
遗恨……“阁下怎么知道?”
“你脸上都写着呢。”花隐道,“多情自古空余恨。情啊,伤身伤心,无论什么情。”
“所以最好不动心不动情,是吗?”
花隐道,“不是。你可以动心动情,却要及时收回来。就如同我们练刀,你不能不投入心力地练,可却不能要求刀同样回报你。一切刚刚好。”
刚刚好。这境界她估计是做不到了。
“我会努力做到。像兄长一样。”
花隐道,“兄长?吾什么时候是你兄长?”
“和兄长很是投机,李某今夜刚失去一名挚友,心痛至极。希望能和兄长做朋友。”
跟她聊得最投机是赵启秀,可惜他们的关系也许再难回去从前,差一点的是俞闲,可俞闲秘密太多,上次又一走了之,说实话颇为伤她的心。
现在的花隐,他也懂武,比之前两人更为淡然洒脱,她喜欢这个朋友。
“吾可比你大太多了。”花隐道,“吾容貌年轻,心态却有八十。一个已经八十的人,心很难再起波澜。”
“是六根清净了吗?”
“片叶拂身,吾心不动。”酒喝到一半,大黄跑了进来,亲昵地和李安通打招呼。
“咦?这是你的狗?”李安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