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尖的丫鬟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大咧咧地问他:“你不会想跑吧?这想法可要不得。”
她摇摇腕间的铃铛,只见一群大汉从天而降,将崔安澜团团围住。
崔安澜这边进退维谷,一时间也不敢轻举妄动。他身上的麻药效果还没完全消失,只好妥协,跟着丫鬟去面见夏妈妈。
他们走得很快,穿过几个回廊,在一座临湖的两层小楼前,见到了慌慌张张的夏妈妈。
夏妈妈的眼神有闪躲,指着小楼道:“虽说不该让你这么快接客,但今晚人手不足,再加上客人有特殊要求。你现在就去吧,记住,客人要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千万不要得罪了客人。”
她怕崔安澜不听话,还摆出一副凶神恶煞的表情:“要是让我知道你得罪了客人,或者让客人不高兴,砸了咱家的招牌,有好果子等你吃!”
崔安澜机械地点点头,心想着这小楼临湖,若是顺水逃亡,应该能去到他处。
待他先解了这接客的困,再去想其他办法调查出梦主所在。
崔安澜在夏妈妈等人的注视下,走进那座小楼。人刚进入,大门就被夏妈妈锁住。
这下子一来,崔安澜能逃的方向只能是二楼的阳台。
他一边观察着周围的情况,一边想着要如何应付等会儿出现的“客人”。
崔安澜在等着客人出现,那“客人”也在等着崔安澜的到来。
两个人都在等着对方,就在二楼花厅之中。
今夜的月色甚美,凉风习习。小楼屋檐上的铜铃被风吹得轻响。
多情的诗人大发诗性,在湖边吟唱;美丽的女郎也奏着多情的乐曲,顺着夜风送进小楼中。
崔安澜就在这等风情之中,见到了一位绝美的客人。
那客人穿着一袭黑纹暗丝琉璃锦袍,比牡丹还要娇艳的一张脸上,摆着怀恋又寂寥的表情。
崔安澜没想到会是这么美的人。
他一步踏空,整个人摔到地上。
砰的一声,有辱斯文。
这一刻,崔安澜只想化作一块木板,跟地板融为一体。
丢脸,真是太丢人现眼了。
他怎么会因看男人而摔倒,这种丢人的事情竟然发生在崔安澜的身上,简直就是尴尬的想挖个地洞,将自己埋进去。
崔安澜觉得很是对不起美人,只能硬着头皮抬起头,露出一个不失礼貌的笑容道:“这位客人,你好啊!”
可那美人呢?
对方轻飘飘地甩出一个眼神,砸在崔安澜的身上,让崔安澜瞬间感觉自己脑袋发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