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家里不缺吃喝,姐姐也?说过她在娱乐圈混不下去,会养她一辈子,是以陆知晚一直心?态佛系,没什么压力。
现下见姐姐关?怀,陆知晚牵出一抹浅笑:“姐,我没事。”
陆知早在她身旁坐下,将信将疑:“真的?”
陆知晚:“真的。”
陆知早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眉头皱起:“我怎么感觉你醒过来后,眼神都沧桑不少?”
陆知晚:“???”
陆知早一本正经:“再没了?之前那种清澈的愚蠢。”
陆知晚:“……?”
姐姐这张嘴,真的和萧景廷那狗男人有的一拼。
意识到?自己?又想起萧景廷,陆知晚眸光颤动,一颗心?又变得沉重起来。
她不觉得大兴朝那一切是梦。
所以在她死后,萧景廷怎么样了??他心?智可?曾恢复?赵文绍被逮住了?么?萧宁宁到?底还会不会恋爱脑?以及那该死的剧情?引力有没有继续作妖?
一大堆的疑问和担忧在心?头萦绕着,她眉头蹙起,面色也?变得凝重。
陆知早见着一向?没心?没肺的妹妹,却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愈发疑惑。沉吟片刻,她忽的想起什么,问:“你失恋了??”
陆知晚愣了?下,抬眸惊诧:“我又没男朋友,怎么会失恋?”
“对啊,我也?奇怪,你又没男朋友,怎么一副为情?所困的鬼样子。”陆知早摸了?摸下巴:“要不是你说话的神态和语气没变,我都怀疑你是不是我妹妹了?。”
陆知晚抿了?下唇,稍作思索,决定将大兴朝的事告知给姐姐——
毕竟她这会儿迷茫得厉害,姐姐又是她身边最聪明、最理智的人。
“姐,我昏迷的那一个月里,其实不是昏迷,而是穿书了?……”
她将大兴朝的一切、以及她和萧景廷的相识相知相爱,仔仔细细告知给陆知早。
第二天一早,陆知早拉着她坐上前往本市最灵验的慈悲寺的大巴。
陆知晚一头黑线:“姐,我没中邪。”
陆知早:“嗯,我知道,你别?担心?,我们就?随便拜一拜。”
说着又打开行程表:“上午拜完慈悲寺,下午去附近的白云观也?拜拜。我让朋友帮忙约了?a市最权威的脑科专家,下周一面诊,订了?后天的机票。”
陆知晚:“……姐,我脑子没问题。”
陆知早摸了?摸妹妹的脑袋,温柔哄道:“对,我们晚晚最聪明了?。”
陆知晚:“………”
别?一副哄智障小?朋友的语气啊喂!
虽然不情?不愿,陆知晚还是被姐姐拉进寺庙,各个菩萨拜了?个遍。
当走到?十?八罗汉的殿宇,看到?伏虎罗汉膝下那只张牙舞爪的老虎时,陆知晚不由驻足,目光飘忽。
她想起锦狸苑的大花二花,想起丽风殿的小?富贵,还有那像只黏人大老虎的萧景廷。
白嫩手?指轻抚着那老虎雕像,冰冷坚硬的触感,却叫她眼眶发热,鼻尖酸涩。
“晚晚?”
陆知早搭上她的肩,看着妹妹通红的眼眶,也?肃了?脸色:“你……还好吧?”
陆知晚咬着唇,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可?发出的声音还是掺夹着哭腔:“姐,那不是梦,你信我,他是真实存在的。”
他不仅仅是个纸片人,更是她的爱人。
陆知早很少见着妹妹这副样子,眉头紧皱一阵,而后缓缓松开,她上前一步,抱住妹妹娇小?的肩膀:“好了?好了?,我信你。那个萧……萧景廷,是真的……”
再没什么别?姐姐的怀抱温暖,也?再没什么比家人对萧景廷真实性的肯定叫陆知晚感触——
她靠在姐姐肩头,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有思念、有迷茫、更多是无助。
“姐,我真的很喜欢他……”她阖着眼小?声呜咽:“我都做好了?和他在一起一辈子的准备,可?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知晓彼此的情?意,却相隔时空,再也?见不到?对方。
姐妹连心?,陆知早见妹妹这般难过,心?里也?沉甸甸,只得拍着她的肩轻哄——尽管她仍旧对那什么穿书、什么萧景廷仍保持怀疑,觉得是妹妹昏睡太久意识混乱所致。
然而就?在姐妹俩准备离开罗汉堂,恰遇一位黄色袈裟的老和尚抱着经书进来。
不过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擦肩,老和尚却停住脚步:“两位女施主且慢。”
陆知早顿足,陆知晚脸上泪痕还未干,红着眼抬起头,不解地看着这老和尚。
老和尚的视线在陆知晚面上来回几?番,愈发惊奇:“这位女施主有奇缘啊。”
陆知晚:“……?”
陆知早皱起眉,一脸防备骗子的警惕,做好时刻拉着妹妹走人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