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宫牛黄丸?”殷氏一头雾水地念了一遍,直觉地去看赵嬷嬷。
“……”赵嬷嬷摇了摇头。
她也不曾听过这种药。
萧燕飞一愣,从她们的表情中看出了答案,心道:难道现在还没有安宫牛黄丸吗?
她便解释了一句:“我这些天在研读医典,在医书上偶然看到了这味丸剂,说是治疗中风的神药。”
殷氏就对刚取了名帖的赵嬷嬷说道:“你去医堂请大夫时,顺便问问他们可有这安宫牛黄丸。”
赵嬷嬷又是连连应声,急匆匆地走了。
萧燕飞也默默地过去帮着殷氏一起收拾东西。
殷氏心里着急,只让丫鬟稍微收拾了几件随身衣物,准备了一个箱子的东西,就催促着下人打算离开。
但才走到正院的院子口,就看到荣和堂的王嬷嬷朝这边疾步走来,拦住了殷氏的去路。
“夫人。”王嬷嬷对着殷氏屈膝福了福,客客气气地说道,“老奴是奉太夫人之命来传话的,太夫人说了,夫人您是侯府的当家主母,岂能随随便便一走了之呢?”
“夫人,您就别任性了。”
王嬷嬷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顿了顿后,音调拔高了三分,“太夫人说了,您要是敢自做主张,今天出了这个门,就别回来了!”
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
殷氏唇角勾出一个冷笑,眼神犀利如刀。
心知太夫人这是记恨自己为萧燕飞讨了那一万两银子的添妆。
迎上王嬷嬷皮笑肉不笑的圆盘脸,殷氏不客气地冷冷道:“王嬷嬷,你回去告诉太夫人,我是嫁来侯府的,不是被抵债押来侯府的。”
“若是太夫人看不惯的话,就把我的嫁妆还来,我们一拍两散。”
“真当我稀罕这侯夫人不成!”
殷氏铿锵有力地说道,字字句句掷地有声。
哇!萧燕飞听得心潮起伏。
她记得当年老侯爷是花了百万两银子才保住了这侯府的爵位,后来殷氏一个商户女因为在众目睽睽下落水被侯爷所救,不得已嫁了进来,成为了侯夫人。
如今,这武安侯府看着吃穿用度都不比别的勋贵差,其实已经落魄到了靠儿媳的嫁妆填补家用了?
“娘!”
刚刚才赶到这里的萧鸾飞也听到了殷氏的这番话,脸色微微一变,她三步并作两步地冲到殷氏身边,亲昵地搀住了殷氏的胳膊,柔声劝道:“出了什么事?您先别急。”
“……”王嬷嬷两眼瞪大,也惊到了。
本来她也只是奉太夫人之命为难一下夫人而已,只要夫人跟她去荣和堂找太夫人认个错、求个饶,再把一万两银子补上,让太夫人出了这口恶气也就罢了。
若是为了这点事,真闹到殷氏与侯府“一拍两散”,那她可担待不起!
王嬷嬷眼神闪烁不定,放下了身段,好声好气地说道:“夫人,太夫人只是担心夫人不在,侯府会乱,哪就到这份上了呢。”
对此,殷氏只是给了王嬷嬷一个冷笑,懒得与她虚以为蛇。
“鸾儿,”殷氏转头对萧鸾飞道,声音略有几分沙哑,“你外祖父中风了,我要离开几天,去一趟临青城。”
说完这句话后,殷氏也不管萧鸾飞是何反应,立刻就绕过王嬷嬷往前走去。
萧燕飞二话不说地跟了上去。
后方的廖妈妈不由地朝萧鸾飞看了过去,目光在她秀美的面庞上转了转。
原来这一位才是大姑娘啊。
萧鸾飞没在意廖妈妈,甚至没多看她一眼,温和地对王嬷嬷说道:“嬷嬷莫见怪。”
“我娘是担心外祖父的病情,一时心急,才会怒而失言,不是故意对祖母无礼的,你让祖母别气坏了身子。”
萧鸾飞拧了拧柳眉,觉得殷氏过于冲动了,怎么可以动不动就把“一拍两散”挂在嘴边。
王嬷嬷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大姑娘,老奴明白的。”
“晚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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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自去和祖母解释。”萧鸾飞丢下这一句后,一转头,就见殷氏她们已经走远了,身影消失在前方游廊的尽头。
“娘亲!”她心里着急,赶紧拎着裙裾去追殷氏。
赵嬷嬷已经在外仪门备好了两辆马车,婆子们手脚利落地把殷氏的行装往第二辆马车上搬。
殷氏在丫鬟的搀扶下上了第一辆马车,很快抬手掀开了马车的窗帘,对着窗外匆匆赶到的萧鸾飞道:“鸾儿,我这趟出去,应该七八天就可以回来。”
她看着萧鸾飞因为跑动而绯红的双颊,眸光闪了闪。
本来,侯府的中馈她是想让鸾儿来的,毕竟鸾儿也跟着她学了两三年了。
但话到嘴边,殷氏临时改了口:“鸾儿,你带着你二妹妹一起来管几天内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