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奴婢她带球跑路了 第9节(1 / 2)

“你们世子爷呢。”韩宴之没察觉到异样,直接问。

    “在屋子里看香料。”

    韩宴之就要进去找人,结果没拽动手中的人,不禁朝着后面看了眼,就看见女子脸色煞白,甚至额头上都是虚汗。他乐了,“你怎么了,一开始怎么没见你这么怕。”

    徐嬷嬷也望过去。

    姜若心里是真的怕了,牵扯命案只要她咬死自己根本什么都不知道,还有一丝被放出来的可能。可要是……要是世子爷知道她去烟花柳巷,知道她学那些勾人的法子,她怎么解释?

    一时间,恐惧和被人剥光了羞耻感涌了上来,气血逆行,她哆嗦着说不出一句话来,最后是被人硬扯着进屋。

    屋里的弥漫着一股好闻的熏香味,淡淡的,类似于草木的清香。

    先是看到衣角,她便“噗通”一声跪了下去。膝盖砸在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光是听见声音都让人觉得牙疼。

    顾淮安手上一顿,压好的木质香料顿时缺了个口子,转头朝着来人的方向掠过去,再看向站着的韩宴之,眉头一挑,要个解释。

    韩宴之也从惊讶中回过神,走到旁边坐下来,老老实实交代:“我今日去醉春楼准备找轻眉姑娘,被人拦了下来。结果那群人不长眼,我同他们直接打了起来。谁知道在这个时候,轻眉姑娘从四楼坠了下来,当场没了气息。我过去的时候,这个女的就在现场,看见了所有过程,愣说自己没看见。”

    “送去京兆府,大理寺,再不成直接让人送去刑部。”顾淮安低下头拿起旁边的帕子,下颌抿成一条直线。

    他擦了擦手,这才认真看向韩宴之,问道:“连善后都没想好,直接去做事?凭的什么,难道是韩家的身份?”

    韩宴之的脸色顿时变了。

    他出身世家韩家,是太子的亲表弟,说出去在京城很有几分面子。不过他自幼在韩家的祖地长大,心高气傲,正是年少轻狂的时候,认为自个十分了不起。可最近回了京城,他才猛然发现,比起已经入朝为官的哥哥韩暘之,他就什么都不是,这才想要铆足劲证明自己。

    韩暘之入职户部,同兵部对接粮草的人正是他。这次彻查青海一案,韩暘之也需配合太子,可查来查去案件进展不大,被熊侍郎摆了一道甚至进入了死胡同。

    他这才想要插手,觉得找到轻眉问问话说不准能找到线索,所以单枪匹马去了醉春楼。

    谁知道轻眉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在今天死了。若是不能查出个是非曲直来,太子和哥哥一定会狠狠训他。

    顾淮安面色冷下来,“这同你我无关。”

    那种轻视让韩宴之愤怒起来,他捏紧双拳,“我知道今日之事是我有些莽撞,但这个女子是真的有问题,见到我面露惊恐。我怕她知道点什么,在牢狱中被人灭口。”

    顾淮安将帕子放下,抬头看对面的人。

    烛光之下,他的瞳仁漆黑,如同一汪不见底的深潭,慢声道:“让你哥哥来找我说话,你还不够格。”

    韩宴之被噎住,面上五颜六色,没有比这还憋屈的时候。他猛得将桌子一拍,往外面走去。

    顾淮安没抬头,气定神闲拿着毛刷将三角瑞兽香炉中的轻灰扫去,动作流畅不染凡尘。

    不消片刻,韩宴之又从外面气冲冲走进来,质问道:“青海一案同安王也有关系,现在青海情况不明,纷争易起,当真同你没关系?”

    男人依旧没有开口,修长的手指拿起火折子,去点香炉中压好的熏香,随后将香炉的盖子合上。一缕轻烟从镂空中缓慢升起,晃晃悠悠打转下滑最后消散。

    气氛莫名压抑起来。

    韩宴之忍不住站直了身体,轻微俯身,最后还是示软道:“今日你帮我这个忙,是我韩宴之欠你个人情,他日需要用得上我的地方,你直接开口。”

    顾淮安这才点头,“人先放在这,有了结果我会找你。”

    韩宴之其实想留下来得到最新的消息,不过瞅了瞅顾淮安看不出喜怒的脸,最后将要留下来的话吞了回去。

    真要是算起来,他们也算是从小长大。都是一个圈子的,顾淮安也比他大不了几岁,不过早在他的入朝为官时,两个人之间的差距就拉开了。所以对上顾淮安时,他心里总有几分犯怵,犹豫一会之后就直接走了。

    屋子里只剩下两个人。

    姜若额头抵着地面,受伤的肩背都在打颤,可她根本就不敢出声。也不知过了多久,脑袋都成了混沌一片时,就听见男人开口。

    “怎么,还要我去请你?”

    作者有话说:

    疯狂呐喊,当然是要请啊!这可是你夫人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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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章 011

    ◎奴婢也想叫世子爷喜欢◎

    姜若对世子爷的的畏惧应当是刻进骨子里,听见男人问话,她立即就抬起头,小声嗫嚅着:“世子爷。”

    “嗯。”男人也不惊讶,语气尚且算得上平静。

    她的心惴惴不安跳动着,湿亮的眼半抬着,去看男人。

    他今日换了身藏青色直缀,因为屋子早早升起炭火,衣服系得不严实,松松垮垮坠在腰间的位置,瞧着和她在醉春堂见到的客人有几分相似。

    不过他容貌过于出色,气质淡漠疏离,瞧不出什么情绪,却莫名压得人抬不起头。

    她想了想,站起身走到男人身边,又重新跪下去。

    “奴婢先前在针线房做活,不忙的时候还能接一些私活攒银子,让人牵线接了醉春堂的活。这次过去……过去是……是让人教奴婢些东西。”

    “教什么?”顾淮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