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婴连连摆手,哭笑不得道,“他只听仲父的,只要是仲父的命令,他强行压着也会让我做完。”
“是吧,原来你也这样。”
公子高羡慕的嘴脸收了些,很是认可地点头,“别看他笑得慈眉善目,一旦父皇有令,他根本不顾及我们的身份,下手毫不留情……”
“是极,就好比仲父不准我挑食。”
张婴在一旁连连点头,“即便在物资贫乏的百越,他也要想方设法的给我安排些讨厌的菜。”
公子高:“……”
那句‘赵文打板子打得特别狠’的话忽然咽了回去。
就这?
挑食也能算?
“怎么了?”张婴疑惑地看着公子高,“为何这么看着我?”
“婴小郎君,父皇对你发过脾气吗?”
公子高实在忍不住内心的嫉妒,目光灼灼地盯着张婴,“比如说,有打过你吗……”比如重重地打板子。
张婴叹了口气道:“打过啊!可痛了!”
“是吧!确实很疼。”公子高羡慕嫉妒的情绪再次恢复了下来,挤眉弄眼,带这些得意地抬眉,“但我与你说,三弟曾经告诉我一个规避疼痛的小妙招!你要不要?”
“高公子厉害啊,教教我!”
“嘿嘿,是……”
公子高还没说完,就听见张婴说,“被仲父的大手打屁股,真的太疼,我特别需要!”
公子高:……
一口老血差点又喷出来。
用大巴掌打屁股那能叫惩罚吗?
那明明是亲睐呀。
他就不应该问!
“高公子?”张婴有些疑惑对方怎么突然又呆滞了,忍不住提醒道,“那个,妙招?”
公子高重重地“呿”了一声,目光幽幽地瞥了张婴几眼,他沉默转身,背影有些萧瑟地离开。
张婴瞅着的背影也有些懵逼。
他是诚心诚意问的,对方怎么吊人胃口呢?
正好赵文抱着一摞竹简急匆匆而过,张婴忍不住跟上对方的步伐,将刚刚与公子高的对话简单描述了一下,重点是问赵文知不知道什么小妙招。
赵文步履一个踉跄差点摔地上。
他忍俊不禁道:“婴小郎君,这话本不是老奴能说的,但这事又确实与屠睢将军有些关系……那小妙招,其实是一个特殊夹层裤子,后面放着一层白肉,挨打的时候不会太疼……”
张婴听完有些惊,这是秦朝版的“挨打容易”么。
古代人民的智慧不容小觑。
……
……
数日后,内史腾将军抵达了暗月河。
因需要安东女部落和百越部分佣工者的心,以及墨家工匠们要慢慢收拾工坊,张婴便以商量的口气询问内史腾将军,道:“能否稍微多待几日。”
没想到内史腾将军答应得很爽快,甚至还哈哈大笑地拍拍张婴的肩膀,又拍拍自己胸前的铠甲,挤眉弄眼道:“没问题,我们这是合理的拖延……啊不对,是耽搁日子。阿婴你安心做,义父做你的后盾!保你安全!”
张婴嘴角抽了抽:收收味儿吧!想要战斗的算盘声只怕咸阳都听见了。
二十来日后,张婴这边的行囊才堪堪收拾好,他看了一眼换了一身大秦软甲的女南,然后走向内史腾道:“将军,可以出发了。”
“就出发?”内史腾将军眼底闪过一抹浓浓的失望,“真的都弄好了?”
“都好了。”张婴有些无奈地看着对方,“百越联盟部族众多,日后将军还怕没仗打不成?”
“来之前我没有过这种担心。但是来之后嘛,瞧瞧这个……”内史腾的手指隐晦地指了指女南,压低声音道,“这本来是给杂牌军练兵的目标,结果让你给收拾了。然后你再看看那个……”
内史腾的手指指向了另外一批佣工者,张婴顺着看过去,从漂亮的银饰来看,应当是骆越部落。
内史腾道:“骆越部落,以农耕为主,战斗力很低,但性子有些桀骜不驯。二十日前曾经派兵骚扰过我大秦军营,可恨当时我不在,新兵们又没经验,丧失了一次战斗机会。
原本我都选好他们做练兵的目标,就等他们再来一次。然而你却招收了一大批骆越部落女子,那些杨樾部落的士卒再也没来过。我大秦可是王道之军,你,你说我这……情况,还怎么下手。不说骆越部落,还有这个……”
内史腾又指了两个部落的女性,“同样的道理,他们都乖巧起来,我这都不好弄。唉,老夫来百越已经有数月,这要在过去,数月过去,我手底下都会是一批已经历练过三四的老兵,但现在呢,还是一群没见过血的新兵蛋子,你说老夫能不急么。”
张婴轻轻咳嗽一声,回避内史腾的眼神。
好在赵文一路小跑过来,道:“婴小郎君,船只靠岸了,可启程?”
“嗯嗯嗯!”张婴连连点头,不想被将军好战的逻辑思维绑架,忙道,“快走快走。”
赵文不明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