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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久的调查没见到任何起色,外人的愤怒和正义逐渐被磨灭,只剩下身处漩涡的人继续挣扎,到最后,只剩下谢铭一个人还在调查这件事儿。

    但是,谢铭什么都没有调查出来。

    杀了温美的那个人,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陈钊想到这些,就觉得心里面有些许堵得慌,但也不算太难受。

    警局里面的陈年旧案多了去了,查不出来的更多,冤死的人一个接着一个,看多了,也就看开了。

    当然了,也有看不开的,看不开的那些人要不然去心理诊所,给那些心理医生送业绩去,要不然就像是谢铭一样,继续疯了一样扑在案子上。

    “我知道。”就在陈钊神游太虚的时候,谢予低声回了一句:“我知道他们没有放弃。”

    温家人对温美的死有多执着,对谢予就有多恨,没有人比谢予更能体会到这种感觉了。

    像是把心挖出来放在火堆上烤,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下来,但是烤着烤着也就习惯了,似乎觉得也没那么灼烧人了。

    陈钊回过神来,看见谢予还在切菜。

    谢予平时像是个小孩儿,吱哇乱叫叛逆嚣张,但在碰上什么事儿上的时候又十分冷静,还很有脑子,像谢铭。

    恰在此时,陈钊看见谢予拧开了火儿,在煤气灶“滋滋滋”的声音中,声线随意的丢了个雷过来:“今天,我收到小丑的消息了。”

    第23章 我命贵,不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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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那么几秒钟,陈钊觉得自己脑袋出毛病了。

    可能是听错了。

    陈钊的手指头搓着下巴,发出了“你爹没听明白”的声音:“啥玩意?油烟机声音太大。”

    谢予压根没搭理他,一手炒菜,一手倒油,闲暇间回了一句:“小丑给我送了一张纸条,在我枕头底下呢。”

    刚才还说抽油烟机声音太大什么都听不清楚的陈钊扭头就往卧室里走,回到卧室里,从枕头底下抽出来一个纸条。

    纸条被烧了一半,只剩下一半,但还能看到上面的句子。

    陈钊站在卧室里看了片刻,手指抚摸着纸张燃烧后的灰色边际,感受着那烧糊了的、微微扎手似得残渣的手感,过了片刻后,才把这张纸收好,然后走到厨房去看谢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