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是曾姓?”司炎修追问。
妇人重重点头。
——
凌子萩从西屋出来的时候已经快要入夜,司炎修似乎还有一些细节要和那妇人谈,比如有关河堤修建和当地习俗的问题,她便一个人漫无目的地在三法司院子内看天空的星星。
犹记得穿越过来的那晚,天际如这般漆黑明亮,她慢慢低头,想起牵挂在心中的家人。
“夫人!”
身后一道声音打断她的思绪。
凌子萩连忙回头,只见提着药箱从西屋出来的伍郎中就站在身后,拱手作揖。
“伍师傅,那妇人的头伤包扎好了?”凌子萩颔首回礼。
“回夫人的话,都好了,大人应该也快谈完了。”伍郎中说着,扭头望着窗扉边上仅剩下丝丝点点的蜡炬,紧接着他从药箱中掏出个小瓷瓶,呈在凌子萩面前,“夫人这个您收好。”
凌子萩从他掌心拿过,望着温热的瓷瓶上点缀的株株寒梅,道:“伍师傅这个。”
“大人前几日便找老朽说了这事儿,夫人要是想离开这个东西您就收好,一日一次,总共三日的量。”
“这就是司大人嘴里的假死药?”凌子萩有些好奇,刚准备打开瓶塞闻一闻,却被对面伍郎中伸手制止。
“夫人这东西极易散去,倒出一颗来抓紧服下,便要迅速塞紧瓶塞。”
凌子萩点头应承,继续问道:“那这东西可还有什么避讳,比如必须饭后服用?”
伍郎中笑了笑,摇头道:“倒是没有这样的说法,这东西虽叫假死药听起来很恐怖,但是偶尔使用一两次,不会对身体造成什么损伤。”
听到这样的解释,凌子萩低头眉梢抽搐几下,果然晌午吃饭的时候司炎修就是在吓唬她。
“不过,有些事情老朽还是要交代的。”
“伍师傅您尽管说。”凌子萩连忙抬眼,洗耳恭听。
“这假死药在服用之后第一日浑身起疹,第二日双眸颤抖,疼痛难耐,第三日,手脚冰凉,呼吸停滞,所以吃这假死药最重要的便是这第二日,只要熬过去方可成功,就是不知道夫人能否忍受这蚀骨的疼痛?”
“能,当然能!”凌子萩想也不想的回答。
伍郎中一听,嘴角勾起笑意,道:“既然如此,老朽便放心了,希望夫人离开之后,能安泰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