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岸之不会赌,几经犹豫还是听从了春枝的话,按照她说的来下赌注押大小。
赢过好几场赌局之后,杨岸之算是尝到了些甜头,心里想着果然比他做猪肉档铺生意好,轻轻松松银子便到了他手里,从此更一发不可收拾。
杨岸之的布袋包袱里装满了沉甸甸的银子,赶着辆马车又一次地来到了城里。
这次他的手气可没那么顺利,输光了破布袋子里面的所有银子。
走出赌坊的时候,杨岸之还因为输光了银子大闹赌场,被赌场里看家护院的打手给赶了出来。
回到家里,杨岸之阴沉着脸色,看着那变成玉镯子的春枝问道:“春枝,到底怎么回事?”
此时,杨岸之因为发了一笔横财,换了间有大院的屋子,还用闲钱买来几个丫鬟仆人,颇有几分富贵人家大老爷的风范。
“老爷,春枝可能没法帮您了。”
春枝变回人身有气无力地说道,身体虚弱着躺倒在地上。
杨岸之见她倒下,赶紧过去扶住她说道:“春枝,你怎么了?”
“没什么,老爷,我没事儿~。”
春枝神色犹豫,想说些什么却欲言又止,拿着鸳鸯帕绣的手捂着唇,眼看着气若游丝快要断气的样子。
“春枝,我给你去找大夫,你先撑着。”
杨岸之明显被她这虚弱的样子吓了一大跳,手忙脚乱地就要给她去找大夫。
“官人,别~。”
春枝娇滴滴地叫了一声,扯着他的锦衣袖子不肯让他去找大夫。
“那,你身子可有不适?”
杨岸之惴惴不安,难道修炼的玉镯子也会生病?该不会是怀了他的孩子吧?
他的怀里紧抱着春枝,眼神游移不定,脑海里已经脑补了生孩子之后,可能会遭遇的事情。
比如一大堆人围着他,指责他有违人伦道德,天理难容,有人还要放火烧死他。
不不,杨岸之吞咽着口水喉咙滚动,他的后代不能是只玉镯子,那岂不是要变成怪物了?
杨岸之光是想像着,有一只玉镯子跑到他面前喊爹爹的画面,他就已经崩溃了。
他额头上冒出了一点点细密的冷汗,只能伸手用宽大的袖子掩面,不停地胡乱擦拭着脸上的汗水,脑子里一片混乱不清。
“官人,你没事吧?怎么流了那么多汗?”
春枝的眼里闪过一丝抹厌恶,却不得不装作关心他的样子,用柔情似水情意绵绵的眼神望着他,咬着唇一脸紧张又替他担心的模样。
春枝还体贴地用帕子替他擦掉额头冒出来的细汗,她的鸳鸯红帕子上香气迷人,沾染了一丝他的气味。
“额,没事。”
杨岸之见她如此心疼自己,忍不住心又软下来,想要送走她的心思弱了几分,勉强对她挤出几分笑意来。
“可是官人,我有事,最近心口总是闷闷的,怕是没救了。”
春枝用手紧捂着心口,面色顿时变得苍白憔悴,彷佛下一秒就要魂游天外了。
“这么严重?那有什么办法能治好你?”
杨岸之一脸担忧地问道,丝毫没有怀疑,同时他也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怀孕了就好。
因为春枝说她是来报恩的,而这段日子以来,他的确受到了许多照顾。
“官人,春枝只要得到男子的一口纯阳之气,便可恢复六七分。”
春枝柔柔弱弱地说道,眼睛里有着一丝祈求,看起来纯良无害,她低着头将脸掩在红帕子里,在他看不到的角度却透着一丝妖媚邪气。
“这……。”
杨岸之犹豫了,还是第一次听说有如此古怪的治病方法,不过想到春枝原本只是只玉镯子,这种怪异方法便不足为奇了。
“官人,我保证不伤人性命,只要你找来,等我的病治好了,你就能赚更多的钱,荣华富贵享用不尽。”
春枝眼里闪烁着亮光,在他耳边轻声细语地低喃蛊惑道。
“好。”
杨岸之最终答应了她的请求。
想到被赌坊里的人赶出来的那一幕,被几个赌坊的护院打手朝着他身上吐水扔鸡蛋菜叶子,一脸的轻蔑嘲笑。
“不过是一个买猪肉的档铺臭贩子,也想靠着赌来的银子一步登天发家致富?哈哈,做梦。”
侮辱他的声音犹然在耳,历历在目,杨岸之怎么可能轻易罢休,更何况有春枝在,他可以说是走到哪儿都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