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小凤点点头又摇摇头,兰静秋无奈道:“有什么你就说,怎么染上毒瘾的,是不是被人拉下水的,说清楚我们才能帮你。”
蔡小凤抬头看看她,两手互相扭着,半天才说:“我忘了!”
“忘了谁把你拉下水的?”
蔡小凤脸上表情似哭似笑,难以形容:“不是,我忘了该怎么说了,钢子教过我,可我忘了该怎么说了。”
这实诚劲,兰静秋都无语了,“钢子就是松崖吗?我看度牒上他原来的名字没有钢字啊。”
蔡小凤咬着唇不吭声,兰静秋也不急,她本来想找点吸毒者的资料,让她看看最后的下场,可这种资料现在还真不好找,能找到的资料都是鸦片战争时候的,虽说过去的时间也不算长,可毕竟是历史,是古人,蔡小凤不一定会有感触。
她干脆把笔录纸翻过来,用笔在上边画了起来,蔡小凤内心挣扎,却还是好奇地看过来。
兰静秋只用了五分钟就画了一幅素描:“这是我亲眼见过的一个吸毒者临死前的样子,她生了两个孩子,第一个被她卖了换毒品,听说那孩子被卖去东南亚了,估计不是童工就是雏妓。第二个是男孩,生下来就有毒瘾,脏器受损,没活过三周。”
她说着把画递过去,蔡小凤手哆嗦着接过来,这画一看就不专业,可却出奇地传神,上面的女人骨瘦如柴,眼神恐怖,脸上有黑斑还有褐色的洞?
“她脸上是什么?”蔡小凤问。
“长期吸毒对肝肾都会有影响,会长毒斑,她这是毒斑腐烂成了洞。”
兰静秋真不是吓唬人,她见过更惨的,但这个冲击性最强,而且跟蔡小凤同是女性。
“她没吸毒前比你还漂亮。”
蔡小凤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我最后也会变成这样?”
兰静秋叹口气:“也许你都等不到那时候,下次犯的时候就直接自残自杀死了。”
蔡小凤摸着头上的绷带,哭得更厉害了。
兰静秋说:“摒尘说这是坏习惯,那可大错特错了,这是魔,神仙都不能碰的东西,戒掉后远离,也许你还能有正常生活,否则的话反反复复一辈子就毁了。蔡小凤,以你的条件本可以嫁人生子幸福生活,被人害成这样,你居然还想维护害你的人?”
蔡小凤泪眼模糊地又拿起画像看了会儿,再开口时声音稳了很多:“跟我一块被你们抓来的那个人就是钢子,你看的度牒是别人的,那人在寺里待了一个月就走了,钢子顶替了他。”
“所以摒尘也是你们一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