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典型救赎[快穿] 第64节(1 / 2)

太阳西落东升,林织再次睁眼时,已经到了白天。

    01:【宿主,你睡了三天qaq】

    01手动加了表情包,以表示自己的担忧。

    林织感觉自己身体好了很多,没再有之前被运送的路途中那种极其强烈的疲惫感。

    他安抚了一下受惊的系统,问道:【这三天裴铎来了吗?】

    01语气更低落了:【没有,自从那天他从房间里走进皇宫之后,就再也没来过。】

    01很不理解,这么可爱的狐狸,任务对象他是怎么忍得住不来天天撸的,它十分谴责他这种行为!

    这在林织的意料之内,裴铎本来就因为他没有威胁所以才让他待在身边做他的妖宠,既然没有威胁也不重要,当然就容易被抛到一边,毕竟裴铎很忙。

    不仅要在皇室和各方势力中斡旋,更要纵观八方运筹帷幄。

    他虽然做到了权宦的位置上,但他不够狠毒,做不到真正地看朝廷一团糟只顾着自己享乐,没办法把有才能的良臣随意砍杀以此震慑他人稳固自己的位置,所以总不免有蠢蠢欲动的人。

    即使成了太监,成了被暗戳戳骂的阉党,裴铎的身上还是有着泽川裴氏的风骨。

    裴氏向来出能臣,在朝中有派系,但他们也十分纠结。

    他们支持裴铎,却又希望裴铎能够不要独揽大权,至少能让皇帝有皇帝的威严,让皇帝能决定政务的方向,而不是他的傀儡。

    他们心疼裴铎的遭遇,也早就和裴铎一条船,但又不希望泽川裴氏在史书上没了清誉成了弄权之党,希望能继续维持清名。

    因为他们顾及声名,裴铎做事也要多加考量,更别说他还兼顾着镇妖司的重任,不仅要操心有没有人杀他,还要操心妖鬼会不会祸乱人间让天下不太平。

    林织想他不头疼可能才不正常,让他对生活有期望也难,如果一切都稳定了,从解决问题的角度来看,或许他死亡才是最好的结局,他只要活着,就会有人对他口诛笔伐,以他攻击裴家。

    除非他和裴家断绝了关系,彻底割席,甚至让裴家人攻击他,方能两全。

    家族的荣誉和清名在后世都有人看的无比重要,更别说是古代。

    玉可碎而不可改其白,竹可焚而不可毁其节。

    林织有些怜惜,再一次觉得这个狐身的方便,起码能让裴铎放下些许防备,若是个大活人,恐怕就没那么容易靠近裴铎了。

    佛莲因多日被吸取灵气,林织从里面跳出时,佛莲金黄色的花瓣已经有些色彩黯淡,几乎变成了白色,只有花瓣尖尖还有一点淡淡的金,也不再往外溢出光辉。

    林织晃了晃尾巴,蓬松柔软的毛随着他的动作在空气中晃动。

    林织感觉到自己的伤已经好了七七八八,身体也没有沉疴之感,在宽阔的庭院中奔跑,熟悉狐狸的身体。

    狐狸的身体轻盈,能够跑的很快,反正庭院里没有人,林织跑遍了各个地方勘察地形,然后在角落里看见了静静看着他的傀儡侍女,动作一僵。

    侍女神色不变的出了庭院,不一会儿端着食盒走进,在石桌上布餐。

    一个个精致的浅口碗碟里放了食物和糕点,还有深一点的玉碗里放了水。

    做完这些后,侍女又回到了角落里。

    林织想还好他也不是人,不然真的会被吓到。

    第58章 权宦的狐狸妖宠

    略带些阴冷之意的宫殿内,案桌不远处燃着淡香。

    小太监弓着腰稳当当地端起托盘,将里面装好的奏折快步运往御书房。

    裴铎看着清了一小半的案桌,手里拿着朱批,继续看着手里的奏折。

    “堂兄,你瞧,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三封上奏了。”

    一旁端坐的裴盛将手里的折子递到了裴铎的跟前,而后便没再开口,屏气凝神地等着裴铎开口。

    他乃是裴氏嫡系子孙,父亲是裴铎父亲的四弟,因而他唤裴铎堂兄。

    今年殿试,他是皇帝钦点的探花,入翰林院,后被堂兄看重,得以升迁参与政务。

    不过他现在也只是在学习的阶段,还没法直接插手朝政,目前就替堂兄看奏折将事情进行粗略的轻重缓急划分,将筛过一遍的折子再筛一遍,然后将不重要的那部分奏折再送到皇帝的案头。

    裴盛第一次做这件事时心头狂跳处于亵渎皇权的不安中,长辈们也时刻叮嘱他小心谨慎,母亲更是劝他不要与堂兄来往太密切,裴盛却有主意。

    他知道那日殿试皇帝根本不想点他为前三甲,哪怕他有学识有才能,他也刻意忽略他,只是因为堂兄在一旁站着,皇帝最后才皮笑肉不笑地对他进行了夸赞。

    皇帝在借他表达对堂兄的不满,裴盛心里没有怨言,但他清楚一笔写不出两个裴字,若是堂兄倒了,他们裴家想不被牵连不可能。既然事情已经做了,开弓没有回头箭。

    慢慢地他翻看这些奏折心也越来越安定,不再狂跳不止心慌意乱,看到的学到的远胜从前,所以他对堂兄更加佩服。

    若是没有当年的事,堂兄如此大才之人,必定也会金榜题名而后名流千世,可惜如今白壁有缺,不复以往。

    上一次他们见面还是十多年前的泽川,堂兄八岁,他三岁,跟在堂兄后面玩耍,一别多年,已是这般光景。

    裴盛压着心里的唏嘘,神色越发肃穆,等着裴铎开口。

    “不必管,放着吧。”

    裴铎只瞧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

    裴盛有些不解其意,还是将折子压下。

    这是靖州来的折子,靖州位于江南,州牧上奏言近日匪患猖獗,望朝廷派兵镇压,想来十分急迫,竟然一月上奏三封,堂兄为何视而不见?

    裴铎没为他解释,心思飘到了靖州一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