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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宣不服气了,瞥了他一眼:“我哪有酸溜溜的?你可不要污蔑我。”

    眼看惹恼了成宣,虽不知为何,延景还是果断不提了:“行,大人没有酸溜溜,只是不想裴大人复职罢了。”

    成宣气急,不想再讨论这个问题:“你关心这事儿,还不如想想谁会是杀了太子,谁是那个得益的人?”

    她又摊开一卷纸,“刷刷”在上面写了数个大字——永嘉帝、随从、阮阮、裴誉。

    延景说得口干,本来拿起茶盏想饮一口,此刻差些连茶水都全数喷了出来:“你胆子也太大了!”他连忙伸手想挡住那上面的字,又左顾右盼地看看四周,生怕有人听见或瞧见了什么。

    成宣知道他在担心什么,连忙安抚他:“别怕,咱们讨论过了,我立刻撕碎了,揉成一团吞了,这总成了吧?”

    延景拿她没办法,只得把声音压得极低:“你怎么敢怀疑圣上?”最后那两个字几乎微弱不可闻了。

    成宣也学他一般,鬼鬼祟祟,附在他耳边道:“敌国太子死了,你说谁受益?”说罢又摇摇头,“但据说……”之前裴誉曾对她说过,永嘉帝并不想出兵,可想而知他定是希望促成和谈,绝不会派人杀了他,还是在自己的家中,简直是坐实了自己的嫌疑。

    她本想用笔划掉“永嘉帝”三个大字,想想好像有些大不敬,便略过不管了,“然后是他的随从。”

    延景稍稍平复了心情,明白她的怀疑:“这随从中,可能有他的仇敌,一同混进了大梁,便在此处杀了他?”

    成宣颔首:“咱们也不能亲自跑到西凉,去查查那李珣有没有因为强抢民女什么的得罪了人。不过一国太子,碍了谁的路,最有嫌疑的不就是……”

    两人都为官,延景更是出身世家大族,想到此中关节已是了然:“不就是也想当太子的人。”

    成宣兴奋拍手:“延大人真厉害!”

    裴誉来到长年殿之时,便看到了这么一幕——他的心上人,正和另一个男子举止亲昵,在谈论些什么。

    他好不容易从永嘉帝那处脱身,知道大理寺的人如今在长年殿彻查李珣被烧死的案子,特意过来看看她。

    好几日不见了,也不知成宣有没有也想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