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拾一恍然大悟:“原来是鹣鲽。鹣鲽情深我还是知道的——”
话还没说完,她就更恍然:“李县令是在跟我表白啊。”
将李长博闹了个大红脸之后,付拾一笑眯眯的,郑重其事的回道:“我也觉得,鹣鲽情深这个词寓意很好。”
说完就不负责的溜了。
李长博一个人站在原地,好半晌才抬手按了按胸口,轻笑一声。
不过,目光却始终灼灼的落在付拾一身上。
正月里,应当族里就会有消息了。到时候,便可请媒人上门——媒人他都想好了请谁。
一整日下来,付拾一和杜太夫人,王宁在一起,歪在软榻上彻底动不了了。
杜太夫人毕竟上了年纪,操劳这么一件事情,还是多少有点耗费了太多精神。
王宁则是赶路累得。
付拾一纯粹是今天一天折腾出来的。
王宁斜睨付拾一:“今日的礼可还喜欢?”
付拾一实诚点头:“一看就很贵,而且很有好兆头。感觉很难得。您眼光真好。”
一顿这样的夸奖下来,王宁下巴都要翘到天上去:“那是自然,这也是我压箱底的好东西。这样的玉和雕工,史上罕见!”
杜太夫人倒是更好奇自家孙儿送了啥:“说起来,长博给你送了什么礼?之前神神秘秘的,也不肯给我看一眼。”
付拾一早已经将梳子装在随身的小荷包里了,此时大大方方掏出来:“只能看一小会儿。”
递出去时候,都是两手小心翼翼递过去,就怕不小心跌了。
看着付拾一宝贝的那样,王宁嗤笑一声:“那傻小子能有什么好眼光——”
后面的话,一看那小巧精致的象牙梳子,登时就哑在了嘴里。
好半晌,王宁都不知道说点啥好——心里还有点醋溜溜的:怪不得都说娶了媳妇忘了娘呢。
杜太夫人中肯点评:“这样的工艺,匠人怕是得做一年。长博也是用心了,居然能找出这样好的东西来。关键是这个寓意还好。又和那些鸳鸯啊,荷花的一下子区别开来。”
说白了就是与众不同,不落俗套。
王宁虽然酸溜溜,也还是附和一句:“是挺不错。”
付拾一喜滋滋:“我也觉得不错。我万万没想到,李县令居然能有这样的细腻心思。我到现在都还记得当初李县令对郡主时候的不开窍呢——”
有道是,没有对比,就没有甜蜜。
而对比下来之后,付拾一只觉得甜蜜蜜。
王宁就更酸溜溜了,拿眼睛瞪她:“你还敢在我面前炫耀。”
“这不是您养得好吗?”付拾一顺口就是彩虹屁来一打:“要不是您和伯父恩爱有加,李县令哪能如此耳濡目染?要不是您生养得好,李县令哪来的这样审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