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上司是我前男友 第86节(1 / 2)

齐凤山手一抖,茶盏差点摔到地上。

    “你小子还真敢问啊!” 他声音虽压得低,一双眼睛却直瞪沈延,“这也就是我,换了是旁人,人家告你个图谋不轨!”

    “是,晚辈也只敢请教先生而已。”

    沈延心想他还只是问问,他们齐家可是窝藏了朝廷钦犯,相形之下他这算得了什么。

    “唉……” 齐凤山掏出帕子擦了擦沾了茶汤的手,“不过你也算是问对人了。铮儿昨日从宫里回来,说那位恐怕是……数着手指头过日子了。”

    “……昨日?昨日午后,皇上可曾召过颖之?”

    沈延突然想到,五爷原本一起等在山下营救语清,可是突然来了个内官,叫他入宫,说不定那就是因为皇上病情突然恶化。

    “正是昨日,太医院的人会诊,阵仗闹得挺大,好不容易才把人救回来……” 齐凤山说到这,突然想到了什么,“诶,你突然问起皇上,你该不会……你想等那位不在了,让新君给刘家平冤?”

    沈延笑了笑,算是默认。

    齐凤山气得一拍大腿:“我把那闺女的事告诉你,是让你劝着她点,别让她钻牛角尖,你倒好,比她胆子还大。”

    沈延赶忙起身给他茶盏里加了些水:“先生莫急。晚辈原也觉得此事希望渺茫,但晚辈看语清心意坚决,若是不帮她试上一试,她恐怕会郁郁寡欢一辈子。何况晚辈也想还语清一个身份,把她风风光光地娶进门,才算没有委屈了她。”

    齐凤山闻言看了他良久,干净俊朗的面容,眸中炯炯一片真挚。

    “你这孩子……也是难得了。你若是真打着这个主意,可得留心了,因为……储君近况不妙。”

    “……最近倒没听说太子的事。”

    “那看来宫里的消息封锁得挺严实,不过这消息迟早也会传出来” 齐凤山苦笑,“你大概听说过,咱们这位太子殿下自幼患有不足之症,但是因为多年悉心调养,弱冠之后便好了许多,可是太医院还是每日会派人请脉。前几日铮儿去清宁宫请脉,发现那宫外多了一排侍卫,里面的宫婢倒是少了一大半。”

    沈延略一想:“太子被禁足了?”

    “应当就是。”

    沈延刚劲的拳头一握:“先生可知是因何事而起?......另外晚辈记得太子是皇上的嫡长子,而五皇子是嫡次子,可是如此?”

    第84章

    齐凤山一笑:“没错, 五皇子就是皇上的嫡次子。而且太子虽有子嗣,却尚无嫡子。”

    以沈延的聪慧,自然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他便不多解释, 而是将茶盏放到一旁, 做了副说书的架势。

    “哎, 有道是, 妻妾多了麻烦多。这件事你们前朝还不知道, 那些宫女、内官估计早就偷偷地传开了——前些日子, 有人看见吴贵妃和太子先后进了御花园的乐志斋,后来太子出来了,吴贵妃死在里面了。”

    沈延眸中乾坤变幻:“......这位吴贵妃的长兄可是开平卫指挥使吴锐征?”

    “就是他,你知道的不少啊。”齐凤山端起茶盏, 吹了吹浮在茶汤上的叶子。

    沈延用指尖敲了敲椅子扶手:“据晚辈所知, 这位吴指挥使深得皇上信任, 他的祖父曾是皇上做太子时的詹事,他自己年幼时曾经做过当今太子的伴读。这样的话,太子与吴家人的关系应该非常亲近,和吴贵妃恐怕自幼便相识吧?”

    齐凤山看了他一眼:“你这孩子,跟我还绕这么大的弯子。按宫里的传闻,他们可不只是自幼相识那么简单......”

    “先生莫怪, ”沈延浅浅一笑, 微微欠了身, “晚辈猜测皇上昨日病情恶化,说不定也与此事有关......宫里一直压着此事不让前朝知道, 想来皇上还是想保下太子的, 然而他又不得不忌惮着开平卫——开平卫北屏沙漠, 若有闪失,便增加了宣府、蓟州两卫的危险,其它沿线各卫也如同失了门户。而此时又恰逢皇上龙体欠安......”

    “所以你想趁此时......”齐凤山半眯了眼睛看他。

    “......晚辈觉得这是天赐良机,只是还欠了些火候。”

    沈延拳抵着双唇,眸色渐渐幽深。

    “我劝你悠着点,你们这事本就冒险,再如何谨慎都不为过。”齐凤山正色道。

    沈延一笑:“先生您是知道的,晚辈一贯谨慎。”

    齐凤山鼻子里哼了声。

    他沈延从前是谨慎,不过他眼下谋划的这事跟谨慎完全搭不上边。

    沈延回家后,原想着放下东西,直接去问父亲刘家的事。然而他整理自己的东西时,又看见柳青昨日帮他缝的官袍。

    那针脚细致又密实,他忍不住轻轻抚了抚。

    他还依稀记得她粉嫩的小脸上羽睫轻颤,一双巧手飞针走线的模样,不觉间便勾起了唇角。

    再抬头的时候,徐氏已经朝他走过来,双眼定在他手抚的那处。

    “哎呦,这袍子何时破的?”徐氏将袍子拿到手里,“......针脚瞧着不错,是谁帮你缝的?”

    她口气温和,还强扯出一个笑。自从她上次察觉了儿子和那个柳青之间的暧昧,她就对刑部衙门的人多了分警惕。

    “母亲,是个手巧的僚属帮着缝的......缝得委实不错,是个心细的人。”

    沈延的眼里仍蕴着绵绵的笑意。

    “哦......倒是难得了,一个男人,针线活还做得这么好。”

    徐氏见儿子一张清冷的脸泛起融融春色,太阳穴止不住地跳起来。

    沈延认真地点头:“是,的确是极为难得的好......好人,说是万一挑一也不为过。”

    若说的是她的话,那些夸张的溢美之辞也都只是恰如其分而已。

    徐氏盯着他的脸:“该不会是上次那个姓柳的后生?”

    沈延抬头:“还真就是她,您觉得她看上去如何?”

    “......挺好的,长得尤其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