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年祎心口钝痛,当然说不出个所以然。
“我,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才会想要去做这个。我只知道他之前有看过心理医生,也知道他对这种治疗方法有兴趣,所以……”顾年祎说到这里,无论如何也说不下去,他开始觉得呼吸有点困难,下意识通过吸气来缓解紧张,然而看起来就像是瞬间的呼吸不畅。
李邰以为他怎么了,说:“没事吧?你深呼吸,深呼吸!”
“……”顾年祎拍拍胸口,深呼吸道,“没事。”
李邰看了他一眼,叹气道:“你跟我过来。”
李邰带着顾年祎走到了警局外侧的花园,道:“抽烟吗。”
“……你不是不抽吗?”顾年祎说。
“是啊,所以劝你也不抽,年纪轻轻的别被烟草控制自己的灵魂啊!”李邰说,“你不抽是吧,行,那我就要说事了,如果你觉得不舒服,可以随时打断我。”
他拿出自己的手机,准备展示给顾年祎看一些画面。
让顾年祎没想道的是,他人还没凑过来,就听见了一声惊天动地的叫喊声。
他马上凑过去,才看见画面之中是一个棕色皮肤的女人,正在对着天发出一声声的惨叫声,连声说着一些他听不懂的语言,那声音中的痛苦不是三言两语可以形容,说她在经历着世上最痛苦的酷刑也不为过。
很快,在整个片段结束之前,顾年祎看见了屏幕上的一缕恐怖的白烟,接着是一群男人的调笑声。
女人垂着头,立刻昏死了过去。
“这是什么?”顾年祎看完影片,惊讶道。
李邰收起了手机,说:“有什么感想?”
“恐怖。”顾年祎如实说。
“这是之前调查中一个同党的手机内的视频,这只是其中一个。用滚烫的铁片,烫奴隶的身体甚至隐私//部//分。这还只是,最普通的……”李邰张开手,指了指天,“我们生活在和平的年代和国度,有健全的司法体制和治安系统,我们仅仅是其中微小的一部分。”
“而这,就是我们现在着找寻的事情。乌溧所在的控制的全球范围内的走私集团,其本质还是要打造以中亚为核心的枢纽,但他们所作所为,不是正常人能够想象得到的罪恶。”
“你觉得,在这种酷刑之下,人能说出秘密的概率有多大?”李邰说,“或许你可以问问自己会不会说?”
“我不会。”顾年祎淡淡道,“酷刑对我没用,因为我不怕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