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是妾,愿意的。”(1 / 2)

刺杀吾爱 linyuan 1826 字 6个月前

得知计划失败,谢昊气不打一处来。

    想把薛策找来治罪,范恭劝他事已至此就算罚了薛策也无济于事。

    最后,谢昊只是吩咐这件事不要传出去,又嘱咐下药的事儿直接推给那个他们本来想勾引谢政玄的女子。

    老子给儿子设这种计,传出去能有多光彩。

    好在就范恭知道,女子也是范恭找的,整件事谢昊没有出头。

    不过身为亲王,谢昊自己倒是摘的干净,范恭可就难过。

    谢政玄沐浴完从院子里出来,径直去向了范恭的住处。

    了解谢政玄些许性格的范恭,早就坐着等候惩罚。

    虽然他是奉了彧王谢昊的命令,表面上也把罪推给了别人,见过这件事的仆从倒是好糊弄,可谢政玄又不傻。

    门“咣当”一声被踹开。

    谢政玄提着刀站在门外,气势压人,范恭放下酒杯起身,拱手弯腰行礼,“世子。”

    “范典军好兴致啊。”

    谢政玄迈步进入屋内,薛策跟在身后,门口的护卫都被驱散到了更外面,此刻屋里屋外就只有他们三个人。

    明知罪责难逃,范恭表面还算镇静。

    谢政玄扫视了一眼屋内,“典军一夜未睡,想必等待处罚的滋味儿不好受吧。”

    范恭依旧保持着行礼的动作,没有抬头,“下药一事都是属下擅自做主,想要为彧王排忧解难,世子要怪罪就怪罪属下一人,属下甘愿领罚。”

    谢政玄也不啰嗦,直接将刀扔到范恭面前,“擅自给宗亲下药,按律当斩,看在你之前保护过阿晋,就留你个全尸。”

    “自刎吧。”他道。

    范恭看着地上的刀,弯腰捡起,早年他也算征战沙场,后来为了家人回到了皇都,留在亲事府当差。

    谢政玄五岁时他来的王府,一直对彧王府忠心耿耿,话少,但能力强。

    望着手中的利刃,范恭没想到自己会折在这种事上,这对他来说是非常憋屈的事,但他又不能把罪推倒自家主子身上。

    看着范恭不甘的表情,谢政元冷冷出声,“怎么,典军也有怕死的时候。”

    “世子说笑了,属下从不怕死,早年某征战沙场虽不说战功赫赫,但也是最英勇的那个一个,怕死,我才不怕。”

    “既然不怕,为何举刀还犹豫?”谢政玄击中要害。

    “属下犹豫,是因为不甘心。”范恭辩解道。

    “典军有何不甘心,我家世子差点因为你就没命,要是世子出事,典军担当的起的吗?”薛策道。

    事到这一步,范恭也不废话,直接向谢政玄寻求最后一步生机,若是他只身一人他肯定以死赔罪,可他家中上有老下有小,没有办法就这么死了。

    范恭知晓眼前的人不会因为他是彧王看重的下属,就放他一马。

    可他又摸不准谢政玄此刻作何想法,只能道:“只要世子给属下一个生机,属下定当他日以涌泉相报。”

    范恭的话说完,谢政玄见时机差不多,开口道:“生机我可以给你,就不用等他日,我要你三天后就进宫,暗中保护阿晋,此事不可对外张扬,至于父亲那边怎么交代你不用管,我自有安排。”

    恍惚间,范恭以为自己听错,确定道:“只是这么简单?”

    谢政玄:“简不简单你进了宫就知道,不过典军记着,阿晋若是有任何闪失,到时候死的可就不是典军一个人。”

    调其他人进宫也许会让人生疑,好在范恭有位大哥在禁卫军当差,早就想让他到禁卫军去,三番五次与范恭商量可他以没想好为借口推脱,此番答应也不算突兀。

    重要的是他与谢政玄并无太深的关系,这是王府人人都知道的事情,魏绰等人也不会有疑心,就算查谢政玄也不担心。

    听此,范恭立即双手奉上刀刃,低头道:“属下一定竭尽全力。”

    谢政玄拿回自己的佩刀,说道:“那就…辛苦典军了。”

    音落,他带着薛策离开。

    回去的路上,薛策道:“世子一开始是不是就没想着杀范典军?”

    谢政玄走着,“你倒是变聪明了。”

    薛策被夸很开心,“我就说,世子要是想杀他,一进门就动手了,根本不会废话。”

    薛策接着道:“世子不杀他,是因为一早就想好了要典军去保护四郎吗?”

    范恭武力上乘,为人也忠心,谢政玄就是看中了他这一点。

    众官宦只知太子身体因“风寒”抱恙,真实的状况只有天子和太后以及亲近的两个大臣和他知晓。

    下午谢苌宜的话让他意识到现在很有可能走漏了消息,看来太后派去保护谢晋的侍卫并不中用,他要选择一个武力更高的人才行。

    “下药的事是父亲在背后指挥,杀了他意义不大,倒不如做我的棋子,”他道,“而如今朝中形式动荡,我担心魏绰已知道真相,阿晋的安危很重要,你再去派一名暗卫跟着,我要阿晋不能出半点闪失,若是有差池,让他们提头来见。”

    “是殿下!”

    领完命,薛策不禁疑问:“那亲王那边世子打算怎么办?”

    谢政玄最厌恶被人算计,做出这般事的还是他的亲父。

    他能如何,弑父吗?显然不至于。

    想起昨日的一夜,床榻上躺着的人,他原本怒火满腔的心此时已消散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