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民国好好学习生活 第231节(1 / 2)

珍卿福至心灵,也许是抢她连环画的蓝家孩子。

    这样一想,她更多的记忆复苏了。到苏大姐家里时,就有两个小孩子一路跟着走,珍卿当时没有在意,以为他们在看热闹。

    她蓦然想起在杜家庄,陈家孩子守在门外等磕头。她心里沉甸甸的……

    适才羊觉鄞送她那本书,头页写了这样一些话:

    谁是我们的敌人?谁是我们的朋友?这个问题是中国革命的首要问题。中国过去一切革命斗争成效甚少,其基本原因就是不能团结真正的朋友,以攻击真正的敌人。

    这种论调似曾相识,但苏大姐说她不是。

    珍卿想,她犯不着撒这样的谎,那么安奇峰、羊觉鄞、微琴南这些男学生,究竟是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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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珍卿回到楚州路杜宅,陆三哥留信告诉她,他有急事到应天出差,下午就匆匆走了。

    珍卿这满腔的倾诉欲,都向远在天津的玉琮去了。

    她跟玉琮一道长大,有时对着玉琮,比对着二姐、三哥更能畅所欲言。

    珍卿信里写道:

    普通民众的痛苦,不是直接毁销人的□□,就是让他们的精神麻木,以致对苦难压迫习以为常,甚至自己堕落到黑暗里头,再给他人制造新的苦难压迫。

    而知识分子的痛苦,是清醒而撕扯人的。他们若不愿意随波逐流,与世同污,又要多半要遭受精神上的折磨。

    她在信里跟玉琮探讨,究竟从哪个方面着手,才能迅速有效挽救绝望的人们呢?

    统一国家,稳定政权,颁布惠民利民的政令,让国家一步步好转,有识之士都晓得要这样做。但是谁能带领做到呢?

    玉琮所在的津城,有东洋人的驻军和租界。东洋人在华北做坏事,经常从津城那调集东洋军。

    身在津城的玉琮,对国家危亡感受更深。过继他的杜四叔,也在东洋留过学,原来让玉琮上东洋人办的中学。

    后来,玉琮拼着挨了三场打,死活不念东洋人的学校了。

    他在信中说,东洋人想把中国人的孩子,教成背弃祖宗、亲慕东洋的人,他不愿意上这个当。

    珍卿心想,幸亏玉琮到津城四叔身边时,他已经十六岁了,要不然不晓得被洗脑成什么样。

    作者有话说:

    没啥想法,更就更呗,少更一点

    我静悄悄地回来了,特别希望过年前能更完,但也许是一种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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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2章 记住生活的诗意

    秋霜染得浓醉的枫树, 站在鲜绿的青苔中,叫潇潇细雨洇湿她的衣裳。

    薄润的凉风拂落一片叶子,她飘飘荡荡地, 匍匐到窗台上面。

    一蓬零散的雨落,和着叮咚的琴声, 让人耳朵瞬间一鸣又一静。

    “amazing grace, how sweet the sound that saved a wretch like me。

    “i once was lost, but now i'm found, was blind, but now i see……”

    穿着深色绒呢校报的女孩们,身姿像竹节一样亭亭,修长的颈认真直立着, 吟唱着清灵静神的圣歌,与飒飒秋雨和谐地呼应。

    一首《amazing grace(奇异恩典)》唱完,琴音和歌唱止歇, 这音乐教室里, 有半分钟没有一点动静。

    音乐老师伊利莎小姐, 坐在琴凳上扭回头,微笑着给大家鼓掌, 然后给大家讲解不足之处。

    她说二、四声部唱得还是平, 所有的音都不该一样地响,对渐强和渐弱的衔接, 应该更加自然。

    伊利莎小姐用温婉的声音, 点了几个人直接指导, 她重新弹动清灵的音符, 女生们在琴声中重新开始歌唱。

    等到一节音乐课结束, 学生们像潮水一样哗啦涌出。

    教室门一打开, 雨声显得更大些,有人抱怨这雨下个没完,跑到新教学楼上代数课,又要把鞋袜弄得湿淋淋。

    伊利莎小姐留住珍卿,关怀她是否生病,说她脸色不好,嗓子也低哑。珍卿说近来总是多雨,她连着几天没睡好。

    实际是她近事情多,思虑也多。

    从玉河街道回来之后,没多久就开学,现在开学已有两个月。

    珍卿看见路上的小孩子,总是想起蓝家兄弟。她找傅律师帮忙,给华界难民局交了份材料,帮蓝家申请到一月一块五的救济金。

    可是,蓝家这样的家庭不知多少,大人拿命去做工挣份血汗钱,懂事的孩子也找散工做,比如卖报、跑腿、做脚力。

    可他们仍是城市贫民,前途是非常灰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