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民国好好学习生活 第370节(1 / 2)

她坐到窗台上惬意地叹:“幸好我们的洞房没封起来,不然真怕憋闷。”

    陆三哥看快乐地弹着脚,高兴她终于快活起来了。他自己在这边开始收拾碗筷,珍卿也赶紧跳下来帮忙。

    这时洗油碗常用一种永利碱,珍卿用碱粉洗了装烧麦的碟子,三哥丢给她一只干净抹布,让她把洗好碗中的水渍擦净放好,余下的碗他都自己洗了。

    陆浩云没由来一阵伤感。此时他们花好月圆正情浓,按理说是开心的时候,但他仿佛看见她离开的那天。所以,能多疼她就多疼她吧,生活能力时时处处都可以磨炼。

    他们洗碗配合得默契无声。把装碗碟的橱柜关好,三哥跟珍卿看看彼此,又看看窗外,他扶着她的脖子轻问:“今天做什么?”

    珍卿也摸着下巴思考着。

    他们俩都习惯手不停脚不住,平常发发呆就算是休息,不会大片时间无所适事,现在闲下来是有点怪。珍卿忽然古灵精怪地挑起眉:“三哥,我们给花捉虫,好不好?”三哥只好舍命陪君子。

    小时候在睢县乡下,老铜钮总给她编小竹笼装虫子耍,老铜钮来城里后还给她编,不过她玩虫子少了。现在忽然有了闲情逸志。

    白天土狗子在地底下钻着,按理傍晚抓土狗子更方便。不过他们闲来无事,玩的就是兴致。就顶着太阳在花园掘了半天土,却只捉到三只土狗子。珍卿给它们拴在绳上耍弄,这些家伙却乱蹦乱飞。珍卿又在绳尾把三条线横扎起来,在横线上坠一个小石头,好了,他们想蹦跶也蹦不高了。

    珍卿还牵着一串土狗子荡秋千,像女王出街似的霸气,三哥抓拍了这个情景。吃过午饭,三哥催促珍卿去洗澡,她也终于把土狗子玩腻,阴恻恻地跟三哥商议,土狗子专食植物根茎是害虫,要不要给它们活埋喽,三哥也是不遑多让的奸邪,说活埋它们不一定死,不如改成火刑如何?

    当然,他们也只是图个嘴快活,还是试了几种杀虫剂,才让土狗子告别它们眷恋的世间。

    三哥上午陪珍卿做了无聊的游戏,珍卿之后就陪三哥看书、听音乐、读报、游泳,这一天就轻轻松松地过去。

    连着三天他们都抵足而眠,没有进行新婚夫妇的某些常规活动。直到第四天的晚上,珍卿娇养得容光焕发,眼神晶亮,陆三哥才感到时机到来,珍卿也感觉到他的眼神不同。

    饭后散步他们一起回房,珍卿搞不清怎么回事,觉得今日的灯光都似暧昧。她做了一万遍心理准备,之前有一次差点成事,可是事到临头,还是忍不住紧张心跳。

    他们在蜀州路的新房,内里的空间足够宽敞,一应功能房间也齐全。珍卿洗完澡裹着浴袍出来,视线越过他们的大卧室,见三哥在那头的小书房,一边抽着烟一边闲闲翻书。

    ……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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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65章 人间仙侣无猜嫌

    新婚第四天的晚上, 珍卿一直忐忑,傻驴似的在浴室外打转,陆浩云眼角余光留意着她, 看她无所适从的可怜模样,一面心生怜爱, 一面又不免情生意动。他耐心等待着没惊动她, 见她用电吹风吹过了头发, 蹭手蹭脚地来到床边。

    陆浩云看看手表, 她洗完澡已半个钟头。他也轻手轻脚走过去, 心不在焉的珍卿被他的到来吓得一蹦跳,她那瞪得溜圆的黑眼睛,泄露她不曾消退的忐忑。

    他慢慢地一步步欺近她, 她无措地一步步倒退着,她的小身板抵在床头柜前,眼眸深深的三哥让她腿发软, 她一屁股坐到柜台上, 把柜上的台灯都快挤翻下去。三哥眼疾手快地接着台灯, 珍卿身体软绵绵的,救命稻草似的搂住他的腰。

    他放好了台灯, 俯身在她头顶吻一下, 轻轻说了句“别怕”,低哑平滑的声音, 却听得她一个哆嗦。便听他轻轻地叹气, 手指兜着她的小脸问:“要不要先喝点酒?”珍卿闻言眼珠一转, 连忙点头如捣蒜。

    珍卿坐到床沿上等三哥, 下意识抱起枕头。谁知那枕头底下, 赫然是一盒如意袋——原理功能类于后世的小雨伞。看着这东西她更加忐忑游离, 也夹杂着说不清的新奇雀跃,而且这是水到渠成的事啊,珍卿在心里给自己打气。

    对于避孕产品的使用效果,陆三哥一直在关注实际例子。吴二姐根据职业便利,也做过专门的统计调查。最有效的办法当然是做绝yu手术,可此时手术基本不可逆,对他们这种新婚夫妇不实际。子宫帽、宫内加药都也还好,但是三哥不愿意让珍卿用。他们选的避孕法就是“如意袋”,并且吃一种进口的男性避孕药。

    如意袋的避孕效果并非百分百,并非是如意袋本身漏洞大,是有的夫妇兴致一上来,头脑里就只有这一件事,没有好好使用如意袋,便因一时爽快而增添烦恼,主要责任还在于自己。而那些谨慎小心的夫妇们,配合着别的手段,如意袋的使用效果其实不错。

    吴二姐给珍卿和三哥引荐过一对夫妇。丈夫是一个高级工程师,妻子本身就是一个医生。他们夫妇生了两个孩子,工作太忙就暂时不想生。那妻子因体质敏感,用子宫帽的时候少,男方用如意袋的时候多,就这样一直成功避孕六年。去年他们工作都稳当,前面俩孩子也都上小学,就起心再要一个孩子,结果这避孕措施才一停下,妻子没多久就又怀上。这说明他们有正常的生育能力,五年没生育又说明避孕效果好。

    珍卿本来说愿意用子宫帽,但三哥不愿意她这么早用,说他在吃一种德国进口的男性避孕药,加上如意袋就是双管齐下。珍卿跟二姐、三哥反复提问,确定药没有不可逆的副作用,也知道他们都是理性的人,不会干饮鸩止渴的事,才算放下心来。

    珍卿思绪漫游的一会,三哥一手拎着一瓶红酒,另一手夹着两只水晶杯……酒瓶塞子拔开的声音,酒水汩汩入杯的声音,在静谧空间产生奇妙效应。他们两个相视着碰一碰杯,又慢条斯理地抿着酒喝。

    陆浩云撑着脸看着珍卿,她不过抿了三四口酒,坐了没有多大一会,她的眼睛就开始迷蒙,两颊漫上两团胭脂红,他轻轻夺过她手里的酒杯。她似是无意识地,冲他甜腻地笑起来,一只淡绯色的纤细手臂,不知不觉搭上他半湿的短头发……

    熹微光线照着她松松的浴袍,摇曳着令人躁动不安的光影,他决意不再做道貌岸然的君子,要做个享受俗人快乐的平常人。他循着本能有条不紊地进展着,不知不觉地拂下她的浴袍,看她浴袍内还穿着几层衣裳,一瞬间有点哭笑不得……

    她整个人似睡未睡的状态,紧张和害怕反倒释去了,他揽住她亲昵地亲吻她的脸,全身心投入这个期盼已久的良宵……融融夜色被天上的星辉点燃,床架帐幔似是海洋上的小舟,被澹荡的波涛轻轻摇曳着,夜色将虫儿的鸣唱都扭曲,这一双俪人全不在意这些……

    绸缪束薪,三星在天。今夕何夕,见此良人?子兮子兮,如此良人何?

    等到终于风平浪静之时,陆浩云半偎在妻子的身边,在她红唇上重重吮吻一下,轻轻抚着她的胳膊肩背,呢喃轻语间拥着她入睡,待她睡着,他又把她抱到卫生间清理一番,帮她擦了一些药才安心。

    第二天在鸟鸣声中醒来,珍卿畅如地伸一个懒腰。随着意识越发的清醒,昨夜半醉半醒间的一场幻梦,也在她脑海中慢慢地复苏着。

    她慢慢感受她的身体状态,两只腿微微动一下,察觉到一些不同寻常的疼痛。她不由慌慌地拿床单捂着脸,哼哼唧唧地怪叫着乱踢腿。真不知该怪自己记性太好,还是怪自己身上的人之本性呢。珍卿觉得看到另一个自己,陌生又奇奇怪怪的自己,她就在床上揉面团儿似的,蹉跎了快有一个钟头也没起床。

    天是越来越亮堂了,外头巷弄里传来小贩的吆喝声,空气里混淆着各种食物的味道。白昼的到来让人们都变回了正经人。

    珍卿伸着胳膊玩自己手指,适应着又一次的角色转换——她原来天真地以为,就算缔结了婚姻关系,也不会让她跟三哥的关系有太大变化。但是昨夜的情景让她思考:原来男女的关系可以是这样,原来夫妻可以亲密到这地步。原来,男女关系掀开最后一层面纱,可以发生的事比洗内衣私密得多。

    珍卿这才清晰地意识到,她从前对三哥的强烈依恋,还类似于对一个好兄长的期冀。她以前真的想象不到,三哥可以是这样一种状态,陌生得叫人神魂战栗,带着她无措地向yu海沉沦,让她感觉要重新适应这样的三哥。她从前关于两性关系的心得,本质上还是纸上谈兵的。

    珍卿正在漫天游思,听见有人咣咣敲门,又听见三哥唤了一声“小妹”。珍卿立刻身烫耳热,本来想说“我还没起床”,嘴一秃噜说成“我还没醒”,羞窘地用被子把自己从头裹到脚,就听见有人开门进来,紧张地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这钢丝床微微地向下一陷——他轻轻坐在床边了,又隔着褥子吻她的头,然后低笑着说一声:“早安,亲爱的。”

    听见他温柔地说“亲爱的”,令珍卿又窘又怕的热度,陡然降下来不少。她不禁扪心自问,控制不住羞就算了,她到底怕什么啊,他们是亲密的夫妻关系,又不是绑匪与人质的关系。

    珍卿慢慢地把脸露出来,他笑盈盈问她“睡得好吗”,看珍卿天真黝黑的双瞳,骨碌碌地转着似有不安,他在她脸上亲吻一下,俯低的身子却没直回去,挟着她的后脑勺温柔地吻她。他拿手绢给她擦一擦,轻轻淡淡地笑问:“难受得厉害吗?”

    珍卿别开又开始发热的脸,噘着嘴点点头,三哥无奈地一笑:“小青虫破茧成蝶,过了那一刻就会好起来。”珍卿眼睛登时瞪得溜圆,三哥说她是小青虫咩!

    三哥拍拍她的脸,递给她一杯温水,就开始帮她翻找衣服,问她穿哪一件衣裙,竟还问她穿什么内衣。珍卿脸上又微微发热,她蚊子哼哼似的说,请三哥出去,她自己找衣裳换衣裳。

    三哥默默看她片刻,从善从流地走出去。

    珍卿裹着被子找衣服穿上,发现她的脏衣服都不在,想着也许又被送饭的佣人带走,结果一扭头看到前院景象,发现晾衣绳上赫然就是她的衣裳,裙子、睡衣和内衣都在晾绳上飘曳着。脸上温度刚下去又上来。哎呀,算了算了,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