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吻还是落在我的发丝上,可即便是这样,他仍不肯松开。
气氛顿时很尴尬,我干咳了两声,试图挣脱他的禁锢。他轻叹了口气,无奈地说:“当心,站稳了。”
说完才缓缓放手,我赶紧寻得梯子下了屋顶。回屋后,为了避免再纠缠不清,借口说困了,径直回房,把书房让给了他。
其实萧容很聪明,也确实很了解我,但我心里已另有盘算,自然不会再给他任何的希望。
第二天起来,福伯告诉我萧容已经回市区了,估计要三天才会再回来。我不知他是否还在介怀昨晚的事,选择故意避开我。但私下里却暗暗松了口气,觉得这样也好,省去了隐匿情绪的麻烦。
我放松自若的重新梳理了一遍老师的笔记,又得到了许多新的线索。而萧容果然在三天后的傍晚才回来,他停好车,风尘仆仆地进了前院,发现我正手上拿了本闲书,坐在那里抑着头发呆。
萧容倍感奇怪地坐到我身边,抬头望了望天色,问道:“子琳,你在看什么呢?”
“太阳啊!”我若有所思地回了句。
“太阳都下山了,哪还有太阳?”萧容见我神思倦怠,怀疑我身体不适,便伸出手背贴在我的额头上。
“我没事,事情查的怎么样了?”我避开他的手,扭头问他时,已经双眼澄明,跟刚才的状态完全是判若两人。
萧容愣了愣,而后说:“查是查到了,不过孙教授的行踪。。。怎么说呢,有些飘忽不定。”说话间萧容已经掏出了一张手绘版的路线图,铺在膝盖上,指着上面的一个标记说:“他是在乌鲁木齐下了机,但不知为何又转道去了天山?”
“这就奇怪了,按理说鼎湖如果在阿尔泰山的话,他应该直接去阿勒泰地区,就算要转机,也不至于绕到天山吧?”我疑惑地问。
“是的,他在天山地区逗留了二三天后,才启程去了阿勒泰,然后进入青河游牧区域,便再也没了踪迹。”萧容见我仍盯着那张草图,便索性将它递给了我。
我接着图没说话,萧容说道:“子琳,我已经派了一些人先行过去打探,你准备准备,过两天,我们也出发。”
“嗯。”我点了点头。
吃完晚饭,我就缩在房里,给吴邪和胖哥分别写了几句话,草草交待了一些事情,然后塞在信封内封好。萧容以为我在准备出行的东西,也没有过多打扰。
第二天一早,我将信亲自送到潘家园胖哥的店里,他刚好没在,店员小情对胖哥的去向依旧说不上个所以然,我寻思他可能跟吴邪还在长沙,便没再作细问,放下东西嘱咐了几句就告辞了。
随后去买了些高原上的衣物和药品,为这次出行做足了准备。买完东西后,看时间还早,又不想回去,便绕到起灵哥北京的居所门前,徘徊往复,始终抬不起那个敲门的手,最后也只是轻轻摸了摸门把,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