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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想法犹如一盆凉水浇熄了我心头所有的希望,那倒不如直接死了痛快了。”打定主意后,我就开始拒绝进食,不管来人喂我什么东西,一律不行吞咽。

    这天,又有人往我嘴里灌东西,我紧抿着嘴唇,任由它顺着嘴角流到脖颈,凉凉的。喂药的人微叹了口气,拿来细软的巾帕帮我擦拭。等一切处理完毕后,又握着我的手,把了把脉搏。

    过了许久,我以为总算糊弄过去时,没曾想,他竟然凑到我耳边开始跟我说话了。说得也很平常,无非就是跟我描述着屋外的景色,多么多么美,你怎么还不醒之类的话?

    “我也想醒啊!关键我还能醒过来吗?不能啊!自从那次清醒过后就再也没能睁得开眼,可是我的意识还在,竟然连对方跟我说什么都听的那么清楚。这种状态在医学状态是怎么定义的,活死人吗?”

    “小哥,小哥。”有人从外头嚷嚷着进来,见到屋里的情景不由脚步一滞。犹豫后才走过来说:“这丫头还不吃呢?”

    坐在床头的人没有回答。

    “照我说你这种温情疗法没有效果。你起开,我和天真特意给她弄了碗苦口良药,保管她一喝就醒。”

    床头的人仍未发声。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她现在什么也不肯吃。”

    “哎呀,你别惯着她,这样喂当然不行,得找那么大的管子,插进她喉咙里,直接往里倒。再不行就用大针管注进去,你看哪种方法省事就用哪种”

    来人大嘴咧咧的胡说一通,气得我都想跳起来打人。

    不过幸好有人制止了,把他骂得嘿嘿直笑道:“我就是吓吓她……”

    我寻思这人八成是跟我素日有仇,才会逮到机会就报复我。还没等我细思,这个大嗓门就被拉出了屋内,我也落个耳根子清静。

    人走后,原来那个坐在床头的人没了动静。我心里有些发悚,祈祷着这人可千万别真听了刚才那个大嗓门的建议。

    他默了许久,手里有一下没一下地发出汤勺与碗之间的清脆搅动声,不知为何突然轻笑了起来,重新凑到我耳边,低声说:“我觉得胖子的话有道理,你不喝药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