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头望着大闷,两颗泪毫无预兆地滚了出来。
大闷一怔,随即旁若无人地将我拥入怀中,我在他怀里放声地大哭了起来,情绪完全失了控。或喜或悲或惧或忧,一时自己也说不清楚,只是一味的哭。
等我情绪平复时,吴邪和胖哥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识趣的闪人了。大闷用手擦了擦我的眼泪,轻声的说:“有我在,你不必害怕,他们的内丹已经修复了你身体里所有的伤处,接下来你会感觉越来越舒服自在。今后你想去哪,我们就去哪,你想做什么,我都陪着你。我会陪你一起,做你想做的事情,实现你的愿望。”
我听着他说我们二字,是那样自然,看来他早已规划好了我们的以后,从此刻起,我的命已经不再是我的,我们两个异类,存活在这个世界上,被紧紧地捆绑在了一起,因为有他,我才有勇气继续走下去,他也因为有我,找到了活下去的意义。
“沧海桑田,世事变迁,死了又如何?复生又如何?你的生命对谁都是无关紧要的事。”我突然忆起芈歆那绝望的话语,不禁感叹:“自己比她,真的幸运太多。”
“那我们现在应该干什么?”情绪缓和之后,我就问了个傻呼呼地问题,或许时间还剩很长,长得我连眼下要做什么都迷茫了。
楼下适时传来胖哥的大嗓门,热心地邀请我们该下馆子吃饭了。胖哥为了哄我开心,也算是下了血本,又在楼外楼订了个大包厢,进去就是一通乱点。
“记得这个地方,我已经来过好几次,每次来的心情,都不相同。命运当真是个玄妙的东西。”
吃完饭后,吴邪把我和大闷送回到我们的住所,并抽取了一小管我的血样,寄回长沙化验。临走时,大闷还细心叮嘱他,找个靠的得的人,毕竟我现在的身体已经不比常人,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大闷做事妥贴,有他在身边,几乎没什么需要我操心的,只需安心过好两人的小日子就成。我花了几天时间,把这幢小楼里里外外重新收拾了一遍,最让我欢喜的是,大闷上半年种下的小花园,竟然已经可以闻到花香了。
桂花树上,偶有零星的金桂冒出,挂在枝头上,香气十分浓郁,可见平时王盟打理的很细心。当我摩挲着这些花儿,就能想起在湖底时对大闷的承诺,只是今年这花开得着实有些少,只能勉强蒸个糕吃。
大闷回来后,又重新打理起自己的小花园,不是除草浇水,就是松土捉虫。即便已经到了深秋,小院里仍保持着生机盎然。他对待花草和对我一样,极有耐心,我都怀疑他在园林管理方面是不是也有着极高的天份。
一周后,博物馆方面以潘教授的推荐,对我发出了就职邀约,希望我以特聘研究员的身份,过去就职,并继续研究孙教授生前留下的珍贵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