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蓝铃摇头。
“蛊皇?什么蛊皇?”
台下有人满心茫然,蛊这种东西不是西南那帮神叨叨的人搞出来的东西吗?
赵献在旁询问:“陆掌柜,可否为我等解惑?”
“当然。”陆见微余光掠过左侧,看到谢同疏神色微变,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诸位一定很好奇,为何那些杀手以及年轻武者突然疯癫。”
赵献:“杀手体内有蛊我能理解,门派弟子也被种了蛊?为何赵某从未发现?”
宗门内又不是没有钻研蛊术的,可为何从未有人发现?
年轻武者听闻,只觉脊背一凉,浑身发痒。
一想到身体里很可能有一只虫子,他们就恶心反胃。
陆见微:“诸位不懂蛊术,或许不清楚,蛊虫中,蛊皇的母蛊及子蛊,非饲主之外的蛊师无法察觉。”
众人:“……”
他们自诩中原大宗,看不上西南那些个鬼蜮伎俩,谁料就这样吃了个大亏。
“应兄,我若没记错,当初周家极地金蚕案,贵盟天魁堂副堂主也养了一只蛊。”黑战粗声莽气道,“怎么咱们中原武者都用上了这等阴诡手段?有本事真刀实枪地干啊!”
应沉面色不改,说:“敢问陆掌柜,倘若蛊皇不能轻易被发现,您又是如何发现的?”
“我先前也未发现,只是镇压庄文卿之后,思及之前反常,才联想到蛊皇。”陆见微现在不打算暴露自己擅长蛊术的事情,“去年在滇州参加蛊神节,经历过一场蛊皇作乱,也有幸见到阿勒红教主取蛊。”
应沉拱了拱手:“应某的弟子也有可能受蛊虫控制,倘若陆掌柜有解决蛊虫的法子,应某厚颜请求陆掌柜出手。”
其余人纷纷反应过来。
没错啊,先不论陆掌柜能不能取出蛊虫,至少人家与蛊神教交好,说不定能帮上忙。
“陆掌柜,还请出手相助。”
“陆掌柜,此等诡谲手段,必须要遏制。”
陆见微抬手,话音骤止。
“诸位不必着急,先问完再说。”陆见微看向裴知。
裴知颔首会意,问:“‘八方客栈出现极地金蚕踪迹’是不是千里楼放出的消息?”
“是。”
“目的为何?”
“庄文卿没告诉我,但无非就是想试探陆掌柜的底细。”蓝铃面露讥诮。
“果然又是千里楼泼的脏水。”
“千里楼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为了查清底细,保住情报楼的名声,竟用这种无耻的法子。”
“庄文卿该死。”
台下议论纷纷,全都是指责千里楼的话语,再无丝毫质疑八方客栈的声音。
裴知:“周仁敬得到极地金蚕的消息,是不是千里楼放出去的?”
“是。”
全场哗然。
千里楼为何要这么做?
东流城周家被屠,是武林盟天魁堂副堂主杨几度做的,此事江湖皆知。
可“周仁敬获得极地金蚕”消息的源头一直都没能查清。
直到今日才真相大白。
一桩桩,一件件,江湖上的腥风血雨竟全都出自千里楼之手。
千里楼到底想干什么?
可惜庄文卿已死,死人无法再开口回答。
有人下意识问:“那白鹤山庄藏宝图案呢?也是千里楼放出的消息?”
蓝铃:“不是。”
“那是怎么传出去的?”
“不知道。”
看来蓝铃只是一个小卒,继续问也只是浪费工夫。
裴知用眼神询问陆见微,见她颔首,才解了上官迟的哑穴。
梁上君顺势喂了一颗敞心扉。
上官迟再也不复当日的嚣张狂妄,满身的污垢完全打碎了他身为天才的自尊。
吞了敞心扉,知无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