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苏婷不嫌弃,晚上回去的时候,就去供销社把她惦记了半天的糕点,和慢慢惦记了半天的奶糖给买了。
于是贺焱放学一回来,就发现客厅桌上多了好几样吃的,眼睛一亮问:“这些哪来的?”
“当然是我买的,你想吃就吃,不过糕点别吃多,免得待会吃不下饭,奶糖也是,多了长蛀牙。”
在平川岛的时候,他们家斗柜里常备糕点饼干和各种水果,但到这里后,这些都没了,所以贺焱的确有点嘴馋。
但他说到能做到,答应苏婷不多吃,吃了一个橘子、一块糕点和一颗糖后,他果然停了下来,拿出本子笔坐在书桌前做作业。
沪市这边的教材跟闽地有些不一样,学习进度也要快一些,所以入学后他也挺忙的,当了几年年级第一,他可不想像刚转学到平川岛那会一样,第一场考试就倒数。
至少得年级前三吧。
贺焱在心里定下目标。
……
这天晚上贺东川回来得早,八点刚过苏婷就听到了敲门声。
看到他回来,两个孩子都挺高兴,围着他问:“爸爸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啊?”
“结束得早,我就回来了。”贺东川摸了摸贺焱脑袋,又抱起闺女香了口,问,“你们今天在家乖不乖?”
“乖!”慢慢大声回答。
贺焱则说:“我做了好多作业。”
贺东川抱着慢慢走到书桌前,简单看了下贺焱的作业,这半年他写字越来越像样,虽然谈不上笔锋,但看起来很工整。
“你学习怎么样?能跟得上吗?”贺东川问,他知道沪市这边军区小学进度比岛上快的事。
贺焱已经不是当初不识字的他,表情淡定地说:“还行,虽然有些课文我没学,但我自己看书也能懂。”
“数学怎么样?”上四年级后,他们开始学设x未知数x列方程式解题,难度较三年级有了不少的提升。
数学是贺焱的强项,说起这他更加自信:“你放心吧,期中考试我肯定能考好。”
他的目标可是保三争一!
见他这么有信心,贺东川就不说什么了,得知他们都洗过后,就找衣服进了浴室洗澡。
等他洗完澡和搓完衣服,兄妹俩已经躺到床上,睁着眼睛听苏婷讲故事。他循声找过去后,直接接过媳妇的工作,给两个孩子读书。
刚才还兴奋着的贺焱一看老爸拿起军事书,立刻躺好闭上眼睛,大声说:“我睡着啦!”
慢慢虽然不明所以,但也跟着哥哥学,声音软乎乎的:“我也睡啦!”
两个孩子懂事,贺东川就不给他们念经了,收起课本对苏婷说:“既然孩子们都睡了,那我们也回去睡觉吧。”
苏婷看看床上装睡的两个孩子:“……”行吧。
夫妻俩一回到房间,贺东川就将苏婷压在门板上亲吻起来,而且这个吻有越来越往下的趋势。
正常来说,苏婷应该觉得燥热,但沪市的冬天是湿冷,她洗漱完后又没套外套,身上只有件不薄不厚的毛衣。
再加上她后背抵着冰凉的门板,所以亲吻过程中,苏婷不但没觉得热,还越来越冷。
特别是当贺东川宽大的手从她后腰衣摆伸进去,冷风跟随着他温热的手掌往上,一半热一半凉,苏婷忍不住煞风景说:“你再继续下去我要感冒了。”
贺东川动作瞬间停住,沉默片刻将她打横抱起:“那我们去床上。”
……
第二天晚上贺东川回来得依然很早,而且手上还提着个蛇皮袋,装得满满当当的。
苏婷不由张大嘴巴:“这是什么?”
“棉花。”
苏婷眼睛亮了,眉眼染上笑意:“你买到棉花了?这有多少斤?”
“二十斤。”
“真有二十斤啊?”
“好几户一起凑的。”
农村有自留地,但不大,就一小块,种青菜的人多,棉花很少有人种,就算要种也不会太多,基本紧着自家打棉被做棉袄的量,所以二十斤棉花,一家两家的真拿不出来。
不过一个大队那么多人,家里有棉花的虽然不多,但也不算少,家里不着急打棉被做棉袄的,觉得棉花放着也是放着,不如卖掉挣点钱,年也能好过些。
于是各家凑一凑,二十斤棉花就有了。
但有了棉花还不够,得找人弹棉花,他买棉花的大队没人有这手艺,有这手艺的所在大队又远,大晚上贺东川懒得折腾,就把棉花带回来了。
“那我们明天是去找这人弹棉花吗?”
“我找人弄了两张棉线票,明天咱们先去县里弹花社问一问,如果排队的人不多,放县里弹也行。”
弹棉被需要的就两样东西,一棉花,二棉线,工人做工本身不需要票,给钱就行。
他们什么都不缺,无所谓找谁弹棉被,需要衡量的只有时间,房子已经分下来,他们马上就要搬进去,急着要棉被。
想到这贺东川问:“咱们的行李寄过来了吗?”
“应该寄过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