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福妻(种田) 第40节(1 / 2)

陈五娘以为陆彦生是故意掐她的痒痒肉,咯咯笑着还击,笑闹了一阵子,才觉出不对,忽然懂了‘洗澡’二字中的暗示。

    该上课了呀。

    据陆夫子说,上次的课教的不成功,不好,今夜一定要好好的教她。

    陈五娘似懂非懂,咬着唇应了。

    这晚陆彦生又倒了一杯酒来,叫小娘子喝一点儿,因为酒喝下肚后,头晕乎乎的,就不怕羞,也不怕痛了。

    “也不痛啊,就是累。”陈五娘把薄被裹在身上,露出脸蛋笑着说。

    陆七爷的脸腾的一下又红了,“这次不一样。”

    能有哪里不一样呢?陈五娘一开始不懂,等灯熄了,过了一会她的脸也腾的红了,姿势很累人,也确实很疼人,比上一次累多了。

    夜渐渐深了,漫天繁星闪烁,寒月高悬,映照着院里的小树,树枝青嫩嫩的,夜风儿一吹,青嫩的树叶抖了起来,这阵湿漉漉的夜风透过窗棂,飘过薄纱帐,吹在小娘子身上,从额到肩,从腰到白玉似的腿,夜风带着绿叶的清香味,也有露水味,如纱般的掠过。

    小娘子和青嫩的叶子一样,瑟缩了一下。

    “骗子!”她咬着唇嘟哝道。

    作者有话说:

    写到20万就会有点卡文……惆怅

    第41章

    自从二太爷拍板同意动三万斤粮酿酒, 一车车的粮食开始从安山村往县城里运。三万斤不是小数目,得分很多车,且陈五娘不想引人注目, 因此这运粮食的车, 是断断续续的往陆家酒坊送的。

    现在还不急于大批的酿造,要让徐宜小试几次,找一找手感。刘掌柜又从乡下找到了几位酿酒师,水平高低不同,陈五娘让他们以徐宜为长,这几人一听其貌不扬的徐宜曾在梁家酒坊做事, 什么意见都没有,梁家酒坊的酒水好喝, 全依仗老徐家的手艺嘞。

    老徐头就一个宝贝女儿, 看家本领自然全交给了她, 酿酒师凭本事吃饭,以徐宜为长, 他们没意见!

    酿一缸酒至少有五个步骤, 分别是蒸煮、下曲、发酵, 以及蒸馏、装酒。徐宜试酿了一缸酒, 现在已经到了发酵的阶段。发酵的过程至少要十日, 拌好曲的粮食糖化后,放在酿酒缸中, 缸口密封, 不让空气流通进去,只要渗一点气, 这酒就毁了。

    因为空气中的杂质会大大的影响酒的口感, 酿不成酒, 整缸粮都毁了。

    “徐宜娘子,我发现的时候就这样了!”

    “怎么办呀?”

    试酿的这缸酒是重点关注对象,徐宜日日都来检查,确保没有纰漏。可是今日一早来看,酒缸大开,上头的木盖、油布、压石全部被撇到一边,探头往缸中瞧,上头还飘着一层油光,捣乱的贼杀子竟然还倒了油进去。

    徐宜又气又怒,酿酒是她的拿手本事,此人既是蔑视她的能力,也毁了几十斤粮,简直罪无可赦。

    伙计们急得团团转,徐宜是她们的主心骨,别人乱得她乱不得,“去禀报七夫人。”

    这酒坊里有奸细,而且下手狠辣,奸得很。

    ……

    安山村陆家宅院里,院里的公鸡才打鸣儿,钱姨娘就已经洗漱好了。二爷昨日去了地里,没在家,钱姨娘熬到后半夜都没有睡。

    听见不该听的话以后,她吓破了胆,做了好几回噩梦,梦里大夫人和大爷就是吃人的恶鬼,追在她身后张开五抓要掐她的脖子,要她的性命。每次从梦中惊醒,钱姨娘骇得浑身都是汗。

    不得了,她无意间发现了大秘密,这秘密压在她的心口,沉甸甸的像一块大石头,比石碾还重,压得她日日夜夜喘不过气。

    钱姨娘大了半桶水,提着水桶拿上木瓢,慢腾腾走到院角的两畦菠菜前面。二爷的院里宽敞,东西不多,一年有大半时间就钱姨娘一人住,且她是姨娘,好年景的时候也用不得下人,空荡荡的院子萧条的叫人心里难受。

    于是钱姨娘在院里种了菜,养了些鸡鸭,早晚忙碌一些,省着心烦。

    “钱姨娘在吗?”

    菜刚浇一半,院外响起笃笃的敲门声,丫鬟小莲的声音传来。小莲是佃农家的女儿,以前是大夫人身边的人,年景不好回了家,前两日才重新回大夫人身边伺候。

    钱姨娘的心突突猛跳,“什么事?”

    那日她躲的仓促,不会被大夫人发现什么端倪了吧。那两口子道貌岸然,外表一派和气,私下是狼心狗肺,五爷和大爷可是亲兄弟,同一个爹同一个妈,打断骨头连着筋都能如此冷血,何况对付她一个外人。

    钱姨娘越想越冷,明明日头出来了就落在身上,她却半分温暖都感受不到,寒意笼罩着她,让她打了个寒颤。

    “大夫人请姨娘过去坐坐,说会子话,还有,我们大夫人想给小少爷做老虎布偶,姨娘的手艺最好了,做出来活灵活现,娃儿们都喜欢耍呢。”莲儿说着笑起来,少女咯咯的笑声本该动听,但现在听来就和敲丧钟一样。

    ‘笃笃’的敲门声没有停,莲儿觉得奇怪,往日大夫人喊姨娘过去,姨娘早就笑盈盈的来开门了,今日怎么不说话。

    “姨娘,你今日是不是身子不舒服?还是没空啊?你说,我好同大夫人回话。”莲儿扒着门缝隙里瞅,一边看一边喊。

    握着水瓢的手猛地抖动一下,钱姨娘呼吸急促,本像顺着莲儿的话茬推辞不去了,但转念一想,不能。

    大夫人那么深沉的心,万一她真起了疑心,今儿是来试探自己的呢,她若不去,岂不是坐实了怀疑。

    “这就来,莲儿,你先回去,我找几块适合做布偶的料子就去。”钱姨娘摁着扑通乱跳的心口喊道。

    大房大爷的院子里,大夫人正抱着一个小娃娃逗弄,小娃儿是陆嘉轩的儿子,才几个月大,大夫人欢喜的紧,大儿媳第一胎就生了个带把的,真能干,他们这一脉有后咯。

    自孩子满月,大夫人经常把孩子抱来玩耍,今日叫莲儿把钱姨娘喊过来,就是瞧上了她做布偶的手艺,在等待的空当,大夫人又喊莲儿将厨房里一个帮厨的下人喊来。

    这人手脚不干净,已经是第二次从她身上搜出肉菜了。

    大夫人一边逗膝盖上的小孙儿,一边训斥小偷。

    “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动主家的东西。”

    “我告诉你,别心存幻想,一日日的尽馋些命中不该有的东西,这次我仁慈宽恕你,只将你赶出陆宅,以后你仔细着点,再做什么坏事,你一家老小都别想在安山村待。”

    “我待你们还不够好么?今年是丰年,我们只收了五成租子,不料你还不满足,偷偷偷!没半点良心,这世道呀,唉,好心没好报,枉费我一片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