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它队员则是越发小心谨慎,生怕再出什么岔子,不过好在一切还算顺利。
这天傍晚顺利收工后,初挽随便和大家伙吃了点东西,这才回去旅馆睡觉。
谁知道到了旅馆,一推门,就见陆守俨站在那里,身上穿着很家常的睡衣,正用大毛巾擦头发,看到她,也是意外:“今天倒是回来得早。”
初挽挺久没见他了,这几天他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现在见了自然高兴。
不过看他那淡定样子,好像没事人一样,便将那喜欢给压下去了。
他不想她是吗,那太好了,她也不想他。
于是她就很稀松平常地点头:“对,挺早的,忙了一天,累死了!”
陆守俨见此:“我看这时候还有热水,女浴室估计没什么人,你去洗个澡吧。”
他目光落在她身上,她穿着旧劳动布的裤子,和一件老式旧翻领西装,虽然特意拍打过了,但依然有些土痕脏污。
他便道:“你把衣服换下来,我给你洗了。”
初挽:“不用,这衣服上面都是土锈味,我自己洗吧。”
陆守俨:“去洗澡吧。”
初挽打开柜子拿自己的睡衣,却见里面睡衣都一码一码地叠放整齐,她隐约记得早上时候还不是这样的。
她扯过来睡衣,小心地瞄了他一眼。
陆守俨:“我刚收拾的,你看你衣服整天乱扔。”
初挽很有些小理直气壮地道:“反正还是要穿的,一穿不就乱了……”
说着,她拿起自己的睡衣,又拿了洗脸盆胰子和毛巾,过去洗澡。
等去了浴室,换下衣服,就听外面陆守俨的声音:“把你换下来的那身递过来。”
突然听到他的声音,她也唬了一跳:“你干嘛跑来这里。”
这毕竟是旅馆的公共浴室,万一有别人呢。
陆守俨道:“我问了,这两天旅馆女客就你一个人。”
毕竟只是小县城的国营旅馆,又不是什么旅游季节,等那拨非法分子都跑光了,旅馆就稀拉拉的了,女客更是少之又少。
初挽这才不说什么了,便将换下来的衣服从旁边隔间缝隙里递出去。
谁知道陆守俨却突然道:“用我帮你吗?”
初挽:“啊?”
陆守俨声音里却有几分戏谑的意思:“不用?”
初挽便有些脸红了,她没想到他竟然这么提:“才不用呢。”
陆守俨也就道:“好,那你先洗澡,我去洗衣服了。”
一时外面响起脚步声,陆守俨走了,初挽这才松了口气。
虽然两个人已经很亲近了,但是她并不想和他那样。
再说她这几天混在考古现场,身上估计也被熏得一股子土锈味,反正不好闻就是了,当然得自己洗干净了,还要洗得香喷喷的。
等她终于洗完了,头发还湿着,过去房间,他已经洗好衣服,正把衣服晾在窗户外边的铁绳上。
初挽看到,床头柜那里放了一盒套,还没拆的一整盒。
他晾好衣服,回身,顺着她的视线,看到了那盒套,便解释:“计生同志给的。”
初挽只觉得屋子热度上升。
陆守俨:“给你吹头发?”
初挽:“这边有吹风机?”
陆守俨:“我找旅馆服务员借的。”
初挽:“这样啊。”
说着,陆守俨从旁边抽屉拿了吹风机,接好电源,给她吹头发。
吹风机声音呼啦啦地响,初挽微合着眼睛,她感觉很舒服。
这个男人做事就是很细致,让人有种被悉心照顾着的感觉。
偶尔他略显粗糙的手指划过头皮,更是让人心里发酥,也有些犯困。
陆守俨把头发吹差不多了,初挽已经迷迷糊糊,坐都坐不直了。
陆守俨帮她梳理着头发,随口问道:“这几天挺累的?”
初挽便提起来,确实累,考古工作安排紧锣密鼓的,毕竟经费紧张时间有限,最怕的是回头冬天要上冻,工作就很麻烦,所以要抢时间。
陆守俨便道:“我看你每天都睡得挺死的,估计是太忙了。”
他声音平和,仿佛只是说说而已,但仔细品味,又感觉里面别有意味。
她想起那一晚,他应该是有些感觉了,亲了自己,结果后来好像没成,也许是自己睡着了?
不过这也不能怪自己,他自己不是一直不见人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