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便道:“我看你每天回来都挺晚的,那不是比我忙吗?”
陆守俨低声说:“我麻烦朋友紧急赶过来,当时答应了要帮他一个忙。”
这话多少有些解释的意思。
初挽心里那点小小的不满便被安抚了,毕竟他也是为了她才跑这一趟的。
她随口问:“要你帮什么忙?”
陆守俨:“他们现在有一位过来支援的同志是云南边境的,只会当地土语,我以前在那里待过,多少懂点,可以帮着翻译下。”
初挽:“云南边境?他们走私的路线是从云南出去,途经越南吗?”
陆守俨:“具体不知道了,这个需要查。”
初挽便不问了,陆守俨做事老道机警,不该说的,即使和自己也不会说。
当下两个人各自稍微收拾了收拾,陆守俨看她一眼,低声说:“早点睡吧。”
说着这话,他已经抬手,解开了睡衣的扣子。
初挽看过去,扣子解开了,可以看到他凸起的喉结,还有浅淡隐约的疤痕。
初挽好奇地欣赏着。
陆守俨的指骨轻搭在腰带扣上时,动作顿住,抬眼看她:“嗯?不睡觉?”
或许是夜晚的关系,他的声音略有些沙,低低的,透出一种说不出的性感。
房间内的氛围已经变得很不一样了,暧昧恣意横生,小火苗滋滋响起。
有时候夫妻之间就是这样默契,不需要眼神不要言语,就能感觉到对方要怎么样。
况且,两个人分离了这一段,异乡相见,谁能不想?
他早早准备了一盒呢。
初挽的心便略跳快了几拍,不过她还是很不经意地道:“困了,都要困死了,这几天累得不轻,我一沾枕头就能睡着。”
说着,她还顺势打了一个大哈欠。
很装作模样的一个哈欠。
陆守俨看她这样,眸中便带了几分笑意:“你从小就是一个瞌睡虫,跟睡不饱一样。”
初挽被他笑得脸红,她觉得这个男人可能看透了自己那些小心思。
她低声道:“你拉灯吧。”
陆守俨黑眸定定定地看着她。
初挽只觉得他的视线落处就是火,烫得她口干。
她软软地埋怨:“干嘛还不拉灯,我都困了!”
陆守俨就那么看着她,轻轻“嗯”了声。
他拉灯,灯光消失了,房间内瞬间切换为黑暗。
视线一时并不能适应这种黑暗,初挽什么都看不到。
视觉的消失让感觉更为敏锐,初挽甚至觉得自己生出了第六种感知,能捕捉到黑暗中男人的每一次呼吸。
此时的她,并不是一无所知的女人,也不是一个对他一无所知的女人,她知道这一段的分离后,重逢的他需要怎样的酣畅淋漓。
也知道看似波澜不惊的平和下面会隐藏着怎样能把人吞噬的渴望。
而此时此刻,空气中弥漫着的渴望和男性荷尔蒙气息形成一张网,将她笼罩和束缚住,她口干舌燥,无能为力。
最先打破沉寂的是陆守俨。
此时他的音调带着异样的平静:“怎么不上床?”
只是简单四个字,滑入初挽耳中,却激起她心里阵阵的酥麻感。
她知道,他这个人就是特别能装。
他的声音越是平静,说明他越是在小心控制着呼吸。
她没吭声,径自翻身上床,这床是两张单人床拼在一起的。
上了床后,她盖上被子,便闭上眼。
她可以感觉到,陆守俨先过去拉上了窗帘,之后才走过来床边。
他上床的时候,初挽感觉身侧的床垫略往下陷了一点。
之后,有力的臂膀便从后面将她揽住。
她软软哼唧了下:“困了。”
陆守俨揽着她,掀开她的被子,把她抱进自己被子里,之后才搂着她,低下头来,在她耳边说:“我抱着你睡,这样你睡得舒服。”
初挽故作不知,低声理论:“被子是单人被,两个人盖根本不够。”
陆守俨:“没事,我抱着你,不会让你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