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提着四个大包行李,一边说着话一边往车站走去。
等到了车站,就发现杨家一大家子都来了。
杨君苏道:“这一大早的,怎么都来了?”
杨大宝打了大大的哈欠:“爷爷说你是咱们杨家最有出息的人,必须都来送你。”
杨利民和叶香云挤上前嘱咐叮咛杨君苏:“你好好读书,不用担心家里。”
杨富贵清清嗓子简单说了两句:“君君,你是好样的。以后杨家的崛起就靠你们了。”
叶老太则是嘱咐杨婷婷:“你在外面都好好念书,谁敢欺负你,别忍着,要像你姐一样厉害。”
杨婷婷笑着点头答应。
8点整,长途客车缓缓驶过来,停靠在路边。
杨君苏和温明知杨婷婷冲大家挥手告别,三人提着行李上车。杨春的学校在市里,可以晚两天去报到。
其他旅客也提着大包小包的行李上车,杨家人和于凤华仍站在原地,眼巴巴地望着车里。等到汽车驶出车站,他们才不舍地回去。
温明知望着窗外熟悉的一切渐渐远就去,想着父母和家中幼小的孩子,眼泪不禁夺眶而出,他又怕别人看到笑话,赶紧低头掩饰。
杨君苏把自己的围巾给温明知围着,用手轻轻拍着他的背部,安慰道:“没关系的,想哭就哭吧。”
温明知擦擦眼泪,不好意思地说道:“我太脆弱了。”
杨君苏握着他的手,轻声说:“是人都有脆弱的时候,我是已经脆弱过了。”
数年的打拼生涯,让杨君苏的抗挫能力提高了,泪点也变高了,她连崩溃都是不动声色。
温明知想起杨君苏的成长环境,不由得心疼起来。他用围巾遮掩着,悄悄地握着她的手以示安慰,两人无言地看着窗外。
到了市里火车站,杨君苏留下看行李,温明知先把杨婷婷送上火车,再回来跟杨君苏汇合。
十个小时后,火车哐当到省城火车站。两人拖着行李,一出车站,就听见温北伐高声喊道:“明知,君苏,我们在这儿!”
温北伐向他们挥着手,他的旁边站着一个气质温婉的中年妇女,那应该是大伯母王秋容。
王秋容面带笑容地迎上来,温明知赶紧拉着杨君苏介绍道:“君苏,这就是大伯母。大伯母,她就是你的侄媳妇君苏。”
王秋空笑着打量了一眼杨君苏,她早就看过照片,照片毕竟是静态的。照不出她身上的鲜活和气派。
王秋容笑道:“我们明知真有福气,娶到你这么好的媳妇。你大伯经常夸你,我早盼着见你一面了。要不是工作太忙家里事又太多,我早回农场去看看你们一家了。”
杨君苏笑着说:“咱们这不是见面了吗?以后交通发达了,大家见面就更容易了。今天辛苦您和爷爷了。”
“不辛苦,应该的。”
杨君苏跟王秋容说话,温明知正跟温北伐汇报家里的情况:“爸妈都挺好的,两个孩子早就会说话了,念初的语言表达能力很强,说话都是整句整暗的。大家都夸她随君苏。于飞性子比较文静,有点像我。等他们再大些,我带他俩来让爷爷看看。”
温北伐遗憾地说道:“我的身体好多了,去年我想回去,你大伯非不让。”
温明知忙说:“大伯的顾虑是对的,身体最要紧。”
出了火车站,王秋容叫了一辆板车拉行李,他们走到公交车站,坐了五站地到达大伯家。
大伯温晋春出差去了,他们家是三室一厅,房子算是挺宽敞了。
王秋容早把客房收拾好了,帮着两人把行李搬进屋,说道:“你大伯一个星期后回来,临走时再三嘱咐我,让好好招待你们。你们别客气,就当是在自己家。”
温明知笑道:“大伯母,我们不会客气的。”
两人在大伯家歇息一晚,第二天上午九点,他们去山河大学报到。
山河大学的建筑群古色古香,校内古木森森,校园中间有一个湖泊,湖边有个山包。
温明知兴致勃勃地打量着校园内的一切,整个人神采飞扬:“苏苏,这里风景真好,有山有水。”
杨君苏所在的政治系一共58人,女生只有18个。年龄最小的17岁,最大的30。
大家来自全国各地,出身各异,但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大家都十分珍惜这得之不易的学校机会。
大家新鲜几日,熟悉了学校的环境后,就开始如饥似渴、争分夺秒地学习。杨君苏和温明知被大家这种学习热情所感染,比以前更努力了。
杨君苏性格开朗,组织能力强,上大学前已经是场长,被同学推选为班长。
杨君苏欣然接受,大学四年,她不但要努力学习,还要积极积攒人脉,这些同学以后可都是社会的栋梁。
大家初来乍到,虽然心中渴望友谊,但主动出击的人少,大部分人都是心思活络,风格保守。
杨君苏的性格开朗,再加上她是班长,两星期后,她就跟全班同学混熟了,一个月后,跟其他系的同学也混熟了。到第二个月时,杨君苏不但收获了友谊,还收到了三封措辞委婉、感情热烈的情书。
杨君苏有点诧异:我开学时作自我介绍,都说了我已婚呀。
温明知得知后,心情相当复杂。他还打听到其中一个写情书的男生才19岁。
温明知心中顿时警铃大作,他知道苏苏的爱好:她喜欢年轻好看的男人。这个学校有好多比他年轻的男生。
温明知小心翼翼地试探道:“其实小男生还是太青涩了,还是我这个年纪的男人刚刚好。你说是不是?”
杨君苏笑吟吟地看着温明知,这是打探情况来了?
她信誓旦旦地保证道:“明知,你尽管放心,我是一个真正理性的好女人。我可不像某些男人那样,天天夸自己头脑理性,结果下半身经常冲动。我生来是要干大事的,像婚外情这种没啥新意的小事我是不屑于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