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芳:“怎么了?你不喜欢这个款式吗?”
景鲤:“不是不喜欢, 就是布料太差了,配不上本小姐。”
要不是看在她头上有伤, 肖芳简直也想扇她一巴掌了:“差不多行了。”
景鲤笑了笑, 又低头看书。
大概□□点的时候,江景行来了。
他还带了药, 很懂规矩地交给肖芳:“我外婆用过的药, 消肿很有用。”
老人家容易磕着碰着,江暮从日本带回来的中成药,效果还不错,用着也不刺激。
肖芳忙道了谢, 洗了手给景鲤擦药。
那药有些凉凉的,擦上去很舒服。
小白在脚底下打转,景鲤便笑道:“谢谢大白。”
江景行还没表示什么, 肖芳已经推了她一下:“没个正经。”
景鲤便像个不倒翁晃了晃。
“景行一来就搞怪, 也不怕人家笑话你。”
“他才不会笑话我, 他只会用笔敲我脑袋,”景鲤学江景行,“作业写完了就记单词。”
肖芳好笑又好气,看向江景行:“真是麻烦你管着她了。”
江景行淡淡笑了下,目光落在景鲤身上:“偶尔而已,还不算麻烦。”
景鲤瞪他:“你还敢嫌麻烦?”
“我的意思是,还可以更麻烦。”
俩人当着肖芳的面毫无顾忌。
肖芳心情复杂,放下药去压水洗手。
江景行带了书来。他的书都是江暮给他带的,完全满足了他对题目难度的要求,这次写的是物理。
这段时间一旦他坐在旁边,景鲤多数时候都是在写英语,她英语已经进步很多了,但还可以更好。
她听力还是一大缺陷,而且短时间也追不上来。她上次月考英语八十八分,要不是听力部分蒙对挺多,分数会更加难看。
景鲤买了录音机,有时候听几遍都听不明白,就只好让旁听的江景行重复一遍,也不需开口,轻轻推一下他就了然。
他读的时候语速会刻意放慢。
景鲤:“期中考的时候应该让你读听力部分,这样我就能考满分了。”
江景行:“异想天开。”
景鲤:“……”
肖芳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实在忍不住看了一眼江景行,却见江景行嘴角带着笑,镇定自若地在书上写下一个答案。景鲤坐在他旁边,半点也没生气,还在认认真真听听力。
肖芳忍不住问:“景行,这样会不会耽误你学习?”
“不会。”他还没说话,景鲤已经炫耀般道,“他一心两用厉害着呢,你看他,过来这么会都做了好几道题了。”
她还没说,那题目的难度比她的大多了,有些题她题目都看不明白。
学神的境界不是谁都能达到的。
肖芳忍不住夸赞几句,又踩了一会缝纫机就出门买菜去了。
她走之前留江景行吃饭,江景行也没和她客气。
只有景鲤嘱咐了一句:“妈,别做太辣的菜。”
“景行不吃辣?”
“还可以。”
但肖芳心里还是放弃了两道辣菜。
等肖芳一走,景鲤便支着下巴取笑江景行:“你就逞强吧,等我妈做了辣菜,你就知道……”
她话没说完,却见江景行凑过来。
要说的话,全堵在了嘴边。
江景行闭着眼,睫毛垂落下来,像鸦羽,在眼睑处留下一小片阴影,他眼睫轻颤,却只是在景鲤的鼻尖上,落下轻轻的一个吻。
景鲤手不自觉地颤了一下,笔滑落在地,发出清脆声响。
小白嗷呜一声,撞在景鲤脚上。
俩人同时回神,景鲤慌里慌张地捡笔,背过身去扒着书。
那一刻呼吸相交,离亲到唇,也不过一两公分。
景鲤心慌得像有一只羚羊在胸腔里撒欢,盯着英语书半天没有下笔。
等她定了定神回头,却见江景行低着头,手里的笔偶尔转动两下,耳廓是熟悉的红。
景鲤捂捂发热的脸,有心取笑江景行,也没那个资本,只好将录音机声音放到最大,继续听听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