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弟妻她不想入宫 第67节(1 / 2)

“我是担心你。”

    “我说了很多遍了,你再说几次我还是那句话,我们毫无瓜葛。”

    裴晋北这几日不知听过几遍这句话了,额上青筋暴起,面色不虞,“星楚,你真的要这般抗拒我吗?”

    “你已有了王妃,府中指不定还有多少侧妃小妾,早已背弃了你当初说过的话。在你另娶的那一日,我们便一刀两断。”

    听到这话,裴晋北走上前去用手锢住了缪星楚的肩膀,“星楚,你听我说,只要你愿意,王妃之位肯定是你的,给我一点时间。我府中也没有什么侧妃小妾,整个齐王府可以只有你。”

    他的眼神里有几分偏执,清正的姿态消失殆尽。

    缪星楚紧拧眉心,想要挣脱开他锢住在肩上的手,一字一句说得坚决,“我不愿意,死都不可能。”

    他的眼底略过了几分凶狠,倾过身去几分,“星楚,我不许!”

    “啪。”

    缪星楚狠狠甩了一巴掌在他脸上,瞬间红了一片,也应她挣脱动手的动作,让手头的纸掀了满天,一时间两人在纸中对视着。

    裴晋北的眼眶布满了红血丝,紧咬牙关,面色难堪至极,他紧握双拳,关节相交发出声响来,眼底阴鸷一片,掺着狠意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星楚,你不可能逃出我的手心。”

    她气得牙根痒,看他一幅阴狠的样子哪有当年的半分儒雅端和,真是看走了眼。

    苏大人简直是目瞪口呆,他吓了一跳,连走带跑差点摔倒立刻往这边赶,一幅苦瓜表情,“这这这…..缪大夫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冷嗤一声,缪星楚转过身去就要走,“齐王殿下好大官威,哪里是我一个大夫能得罪得起的,仁心堂还有病人,我先走一步,告辞。”

    接着就头也不回地走了。苏大人自然看到了裴晋北阴沉冰冷的表情,心道这都是什么事啊。

    连忙道歉:“缪大夫性子直,回头我说说她,王爷您大人有大量。”

    裴晋北冷笑,“你也配说她?”

    甩袖便带着人走出了仁心堂。

    留下苏大人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

    透过窗,天光流泻进来,照得屋内亮堂,大开着门,清风徐来,送来凉意。

    裴怀度刚刚沐浴更衣,衣领上略带了些湿意,光影打照在他流畅利落的下颌上,衬出清隽的五官,冷白如玉的皮肤沾了些水,明暗交错间剑眉星目皆赏心悦目。

    也没耽搁,接着称病的由头,裴怀度来了钦州。不过国事繁杂,每日都有小山似的奏折和密信需要他亲自批阅,不过是换个地方处理事务罢了。

    好不容易刚刚出门前批了一批奏章,回来后又送来了一小山,就好像是永远批不完一样,偏偏事情都要紧,边防布局,朝中人事动向,锦州大旱,哪个都不简单。

    揉了揉发痛的眉心,“你这是送礼?一批又一批。”

    郑明冤枉,“陛下,国事诸多,耽误不得,老奴这不是怕耽误国事。”

    圣上出来这几日除了易容出去探察了一下钦州的疫病情况,便是在这屋子里处理奏折奏章,没有一刻空闲。

    而也不知道圣上是怎么了,每次出去回来都要沐浴更衣,有时一日要更几次。

    夫人那头也是忙得够呛,整日早出晚归,只有晚上一小段时间两人可以叙话,一会夫人就耷拉着眼皮要赶人了。

    可怜见的圣上没说几句就被人推出了门外,吃了闭门羹。

    勤政多年,裴怀度头一次生出了些惫懒的心来,可没法子,楚楚正忙着,钦州的疫病又控制得当,没了理由,他好像只能批奏折了。

    裴怀度摊开了一本奏折,认认真真地读了起来,面色也恢复的往日的冷峻,提笔勾画,渐入佳境,桌上的奏折也被一本本批阅。

    日暮见晚,夕阳西下,斜晖铺洒在壁上,金灿灿的。

    缪星楚提着有些疲惫的步伐踏进了门,一进门就看见了正襟危坐的裴怀度。

    自觉的不去看那些案桌上的东西,她站在了原地,敲了敲门,“景明。”

    裴怀度蓦然抬头,眉梢染上了几分愉悦,站起身来走了过去,郑明也识趣地赶忙收着案桌上的东西。

    两人坐着,青然沏了茶进来,缪星楚拿起来饮了一口就放了下来,眉眼里掩饰不住的疲惫,连带声音都有几分有气无力。

    “你在屋子里不闷吗?”缪星楚这几日回来不是看见他在处理公务就是看见他在处理公务,好像他就长在那处了,没动弹过半分。

    心生艳羡,不用跑来跑去还挺好的,也不废那么多心力。不过转念一想,他处理的事情肯定不简单,指不定比她更劳心。

    “开着门窗透风,不闷。”裴怀度一本正经地答道。

    缪星楚却想是想到什么似的扑哧一笑,接着就像是被人点了笑穴一般笑到停不下来。

    看得裴怀度是不明所以,他下意识看了看自己身上,没什么不妥,又看向了缪星楚,她依旧笑着,惹得裴怀度无奈。

    “楚楚,笑什么?”

    她压下笑意,眉眼弯弯,“刚刚我进来一瞬间好像觉得我是在外劳累了一日,辛辛苦苦做工,来养家中的整日埋头苦读的男人。”

    这一下让裴怀度成功黑了脸色,楞了一下便晃过神来,“楚楚,你说什么?”

    他的话语里罕见地多了分不确定,险些以为自己是听错了。

    不过他竟然认真去思考了一番,她在外忙了许久,而他匆忙来没个住处,方便看她也就住在她这了,用膳也是用这里的。而他在屋里有时坐一日,可不就是埋头吃软饭的男人吗?

    一时被噎住了,他有些气闷。

    缪星楚也知道他有气性,见他变了脸色笑了笑,“瞎说的,你也信,我知道你每日忙着,可不比我轻松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