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春夏想到这又瞪向了秦清曼。
郑安国看着至今不知悔改,不知道错在哪的伍春夏,不耐烦说道:“你儿子是受害者,别人不是受害者,你只看到你儿子死了,看不到你儿子欺负别人时别人眼里的泪水?”
伍春夏被噎住了,好一会才说道:“我只知道我儿子死了,别人还活得好好的。”
“您儿子可真高贵,您儿子欺负人的时候就是别人活该,轮到您儿子被欺负死就开始卖同情,难怪您会养出这样的祸害,上梁不正下梁歪,死了也怨不得人。”
秦清曼实在是被吴家人恶心得半死,忍不住怼了伍春夏一句。
吴卫民这种见到长得好看的女孩子就搭讪,推搡,威胁人,背地里肯定没少这么欺负别的女孩,秦清曼不用找出证据都知道吴卫民是个人渣。
对待人渣,就该不客气。
免得有些人还把客气当理所当然。
“你说谁死了活该?”伍春夏瞪着一双充血的眼珠怒瞪秦清曼,她早就恨不得活吞了秦清曼,这会秦清曼还敢回嘴,她彻底怒了。
“吴卫民死有余辜,你放心,公安会查出吴卫民具体犯下什么罪行公布于众,一定会让吴卫民死得有所值。”
秦清曼没经过这种特殊年代,但后世的她听长辈说过。
那个年代很多远道而来的女知青都被当地一些……
“你这毒妇,贱=人,你怎么不去死!”伍春夏再也听不下秦清曼的话,秦清曼每一个字都是剜她滴血的心,都是在用语言攻击她。
早就盼着秦清曼死的伍春夏爬起身就扑向秦清曼。
手里握着一把小而锋利的刀。
伍春夏只有一个独子,独子死了,丈夫可能也要被枪=毙,已经家破人亡的她早就存了死志,她现在终于等到一个接近秦清曼的机会。
所以迫不及待的下手的。
面对伍春夏的扑来,现场所有人都很冷静。
不管是郑雪松这几个公安,还是靠山屯的人,又或者已经站在秦清曼身边的郑美琴两口子都预料到了这种可能。
最先出手的郑雪松。
擒拿术中的分筋错骨很轻易就夺下了伍春夏手里的刀,同时伍春夏也犯下了杀人未遂。
“放开我,放开我,你这个贱=人最应该死,要不是你,我家卫民……”伍春夏被几个靠山屯村民反剪着双手还在不停咒骂着秦清曼。
“铛——”
一道清晰的敲击声响起,伍春夏的声音消失了。
同时人也晕了过去。
“你这人怎么这么坏,你那坏儿子明明是恶事做多了遭了报应还赖我姐,太不要脸了,我警告你,再敢骂我姐,我敲死你。”楚楚的声音清脆而动听。
小孩被胡搅蛮缠的伍春夏差点气死。
忍无可忍的他直接从怀里掏出饭盒对着喋喋不休的伍春夏直接就拍了下去。
楚楚在秦清曼的背上,居高临下,这一拍直接拍在了伍春夏的额头上,把人拍晕了过去。
“上梁不正下梁歪,活该,活该你家死人!”
楚楚气不过,又补了一句。
大家看着半边小脸红肿的楚楚,又看了看晕倒在靠山屯村民手里的伍春夏,默契地装作什么都没有看到转过身,这些人的肩膀甚至在欢乐地耸动。
要不是公安还在,大家是真的想给楚楚鼓掌欢呼。
小孩做了他们不敢做的事。
秦清曼都没想到小孩气得这么厉害,赶紧把小孩放下来安抚。
郑雪松理智地翻了翻伍春夏的眼皮,又探了探伍春夏脖颈上的动脉,然后忽略掉伍春夏正在迅速红肿起来的额头,宣布道:“人没事,带到食堂,一会一起处理。”
说完看了秦清曼姐弟俩一眼,带着人去了农场食堂。
那么多人证,那么多笔录要做,他们这几人就是忙到天黑估计都忙不完,估计今天还得搞通宵,幸好来之前就知道案情重大,人证众多,他们自带了粮票,不然吃饭都成问题。
“楚楚,咱不生气了,跟那种坏人生气不值当。”
秦清曼蹲在地上与楚楚平视。
“姐,他们那么骂你,我生气,很生气。”楚楚凶巴巴地挥舞了一下手里的饭盒有点遗憾。
他力气小,要是力气再大点打人就更爽。
秦清曼看出楚楚是在维护自己,当然不能说小孩打人不对这种话,不同的时代教育小孩也是不同的,“我也很生气,他们再敢骂我,我们就一起打他们。”
正当防卫完全可以合法使用。
“嗯。”
楚楚原本还有点小忐忑,担心秦清曼会责怪自己打人,但没想到姐姐不仅没有骂自己,还答应跟自己一起打人,小孩立刻全身都充满了斗志。
“走,咱们去看他们挨批=斗。”
秦清曼笑着打算把楚楚再次背起,结果一旁的包胜利默默把楚楚架在了自己的胳膊上,瓮声瓮气说道:“我来抱楚楚。”他挺稀罕楚楚,喜欢这么有个性的小孩。
楚楚跟包胜利也熟悉,并不惧生,立刻把饭盒往怀里一塞,然后用手抱住了包胜利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