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偏执独爱我 第3节(2 / 2)

    奴婢二人居厢房之中,一应物件一目了然,殿下可着下人去搜,若能搜出,奴婢甘愿领罪!”

    她音声如钟,明白了当。

    容祀却嗤了声,支着下颌把玩兜帽周遭的绒毛,似是不以为意。

    赵荣华咽了咽桑子,她没有说出另外一半,若搜不出,便果真能证明她们二人清白吗?断然不能够,她赌的无非是能!

    只有这个法子了。

    映着灯光,雪粒子兜头掉了下来,淅淅沥沥的打在她的发间,容祀也不言语,只静静看她,幽深的瞳孔蕴着笑,那笑叫人揣摩不透,看着愈发心慌。

    胥策,去搜。”

    赵荣华禁不住松了一口气,身子却依旧跪的笔直,她想起傍晚看到的那两个身影,这是唯一的纰漏,也是唯一的翻盘机会。

    胥临撑开伞,立在容祀身后,宫女抱来金狻猊莲叶手炉,塞到容祀柔软的大氅内,内侍点了火盆,用的是上好的银骨炭,半点烟灰都没有。

    风雪滚进赵荣华的衣领,将唯一一点热度带走,她的膝盖跟青砖一样冷,稍微动一下,跟骨头断掉一般。

    方才的话,你没说完…”降香黄檀扇骨冰润,贴上赵荣华的腮颊,她微动,呼吸缓慢。

    巨大的阴影扑下来,容祀的额头抵着赵荣华的额头,轻笑着喷出热气,“如果没有搜出来,你欲何为?让孤承认你的清白,还是委屈的爬床诱引…”

    扇骨勾起她的下颌,一路没入衣领。

    赵荣华颤了下,伸手捏住领子,声音发涩,“殿下,奴婢不敢。”

    嘘……让孤猜猜,当初姚鸿碰过你哪里,是小衣内,还是襦裙下?”扇骨一点一点的轻戳,戳的她耳红脸热。

    巨大的羞辱感卷成一股滔天巨浪,波翻云涌间晃得她浑浑沌沌。

    容祀的手握上襦裙带子,故意慢慢的抽解,微弱的声响让赵荣华神经宛若拉成一条直线,又像满弦之弓,随时都要崩断。

    屈辱至极。

    她的手按住那条细绳,“殿下,姚公子是正人君子。”

    容祀卷着带子,闻言一顿,“你是在骂我卑鄙小人?”

    带子一扥,襦裙松开。

    赵荣华的眼泪,登时沿着眼角急速滚落。

    容祀停住,颇有兴趣的看着那张布满泪痕的小脸,两颊殷红,鼻尖也是红的,就像花瓣的嫩尖,叫人想要揉一把。

    他伸手,拈起她眼下的泪珠,“不想要吗?”

    赵家那个老东西为着此事,还赖在床上养病,不就是等着赵荣华爬上他的床榻,像攀附姚鸿那般,让他为赵家所用吗?

    她欲拒还迎的哭起来,做给谁看?

    第4章

    容祀冷笑着直起身子,簌簌坠落的雪花从他头顶斜飘到赵荣华乌黑的发间,她颤抖着拢紧襦裙,膝行着往后退了两步。

    离自己,挺远。

    指间沾着她的甜香,容祀抬起头。

    胥策风风火火赶了回来。

    殿下,从两人铺下,分别搜出半袋银饼。”

    银骨炭恰在此时崩出一道火花。

    香月不知从哪来了力气,撑着打烂的身子,惊恐的望向胥策手上的钱袋子,她摇着头,惶惶解释,“不是,不是我的…我没有做过,我是冤枉的,这不是我的…”

    赵荣华整理了衣裳,便听到容祀幽幽开口,“厨司贱婢,谋害皇子,让我想想怎么个死法才够稀奇…”

    殿下,请容奴婢看一眼钱袋。”

    如她所想,真正下毒的人听到了方才那番话,趁人不必,急急把钱袋塞到她们两人铺下。若是匆忙间,定会露出马脚。

    那她们,也就有洗清罪名的机会。

    胥策递过去钱袋,又退到容祀身后。

    赵荣华捏着钱袋边缘,一眼就认出这是用蜀锦做的,寸锦寸金,即便是边角料,也落不到小厨房婢女的手中。如此可知,幕后想要取容祀性命的人,身份贵重,连跑腿的手下,都能用蜀锦钱袋。

    她蹙着眉心,将忧虑暂且压下,她拿起钱袋移到鼻下,来回嗅了几次。

    香月紧张的看着她,虽不明所以,却像有了盼头似的,巴巴的希望她查出什么。

    容祀摸着金狻猊手炉,居高临下瞧着那人专注凝重的神色,宓乌跟他提过,赵荣华的鼻子跟狗一样灵。

    殿下,奴婢需要请厢房剩下的人过来。”

    知道是谁了?”容祀挑起右腿,压上手臂,狐裘上的雪片滚落下来,有些打在赵荣华的长睫上,很快融成水雾。

    她的脸颊白生生的,就像洗净的莲藕,又像柔软的玉石。

    容祀伸手,赵荣华不着痕迹的往后一避。

    手指落空,容祀的脸上渐渐冷凝下来,他收手按着薄唇,眉眼一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