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宠文里的反派女配 第2节(1 / 2)

他的婚事本就是父母最头疼的,想来是母亲也在妹妹面前念叨了,他轻嗤了声,不正经地逗趣道:“我喜欢云容月貌的仙女,你上哪去找。”

    “说具体点,丰腴的还是消瘦的,明艳的还是柔弱的,爱读书的还是爱抚琴的……”

    沈长洲枕着双臂,漫不经心地答着:“丰腴的、明艳的、会唱小曲最好还会跳个舞的。”

    沈婳一脸复杂地看着她这不着调的兄长,真心实意地道:“算了,你还是寡着吧。”

    她嘴上嫌弃,心中悬着的大石却彻底落了下来,兄长喜欢的与她梦中病歪歪的表妹没一点相似之处。

    梦与现实果真是完全相反的!

    连日大雪,好不容易放了晴,沈婳美美地用过早膳后,抓着送上门的兄长一块搬书晒书,顺便听听外头的趣事解解闷。

    不想刚将她那些话本理好,祖母身边的大丫鬟桂香便带着人来了。

    阖府上下都知道大公子疼爱妹妹,见着沈长洲,桂香也不意外,恭敬地向二人行礼。

    而后脸带喜色地道:“大公子在这正好,老夫人请大公子与五姑娘一并去素心堂,有喜事要说。”

    沈婳好奇地眨了眨眼,“是什么样的喜事?”

    桂香笑盈盈地道:“老夫人多年未见的外孙女进京投奔,要在家中暂住一段时间。”

    沈婳的笑容蓦地一僵,一时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谁?”

    “老夫人的外孙女,就是您与大公子的表妹啊。”

    “……”

    第2章

    暖阳当空,各处的积雪正在悄然消融,一阵寒风袭来,抖落无数晶莹的雪珠。

    沈婳心不在焉地裹紧了雪白的狐裘,思绪还全在这突然冒出的表妹身上。

    她前脚刚做了梦,表妹后脚便出现了,这世上真有这么巧的事?

    正想得入神,就听见桂香小声地道:“今儿化了雪路上湿滑,五姑娘小心脚下。”

    沈婳随意地点了点头,抬眼看向桂香,状若好奇地问道:“桂香,你说这赵表妹是祖母的外孙女,可爹爹并无姊妹啊。”

    桂香是沈老夫人房中的大丫鬟,沈家的大小事情自然都清楚,闻言她压低声音道:“五姑娘怎么忘了,府上曾有位小姑奶奶,年轻时与人私奔,嫁去了江南。”

    沈婳愣了下,才隐约记起幼时听到的一桩秘事。

    祖母除了三个儿子外还有个小女儿,名叫沈芳华,也就是她的小姑姑。

    本该也是千娇万宠的贵女,偏偏喜欢上了救过她的落魄秀才,为了他不仅拒了侯府的亲事,还留下一份书信与那秀才私奔了。

    祖母被气得卧病不起,扬言没有这个女儿,久而久之便没人再敢提起这个曾经的沈姑娘。

    这事沈婳是无意中从三叔母口中听到的,后来她还问过娘亲,得知她真有个姑姑,且姑姑还生了个孩儿,只是不知是男是女。

    但那会她年岁还小,外加这么多年姑姑从未往来过,时间一长,她就将此事给忘了。

    如今桂香提到,她瞬间便想起来了。

    而梦中那个姓赵的表妹,也是祖母的外孙女,当时梦醒她觉得离谱,便有这个原因在,没想到竟是对上了。

    沈婳的心也跟着往下沉了沉,迟疑了半息又道:“那表妹为何一个人上京,姑父姑母却不同行呢?”

    桂香叹了声气,带着些许同情地解释道:“小姑奶奶与姑爷三年前意外丧命,只留下了年幼的表姑娘一人。”

    原来沈芳华私奔没多久,沈老夫人就心软了,偷偷派人南下去搜寻女儿的下落,终于在浙南一个小县城——松阳打听到了他们的消息。

    女婿上进踏实被恩拔为松阳县丞,日子虽然过得清贫却从不亏待妻子,夫妻二人恩爱和睦。

    在知晓女儿还生下了她的外孙女后,沈老夫人心中的那些怒气也渐渐消了,除了偶尔暗中帮衬外,甚至还隐隐期盼,有朝一日能与女儿、外孙女再次相见。

    但没想到三年前,一次外出夫妻二人路遇山匪,双双命丧刀下。

    噩耗传来,白发人送黑发人,沈老夫人后悔没能见女儿最后一面,生生哭昏了过去,待醒来第一件事便要将外孙女接进府照顾。

    可沈府的人赶到时,人已被她伯父收养,论亲疏自是伯父比从未见过的外祖母要亲,沈老夫人这才作罢。

    “年关将至,又是这般寒冬腊月的,表妹既已养在她伯父家,为何选这个时候进京呢?”

    桂香许是没想到她会这么问,目光闪了闪道:“老夫人近来夜夜梦着小姑奶奶,思女心切,见不着女儿便想着见外孙女也是一样。知道表姑娘前些日子除了服,便连夜让人将她接进京来住段日子。”

    沈婳黛眉微蹙,这段关于姑母的旧事,倒与梦中一模一样,可奇怪的是梦中表妹进京的原因并不是这个。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心里装着事,没注意到桂香的神色不对,连院门的台阶也没看清,一脚踩空,还好沈长洲眼疾手快将她给拉住,这才没摔着。

    等她站稳,沈长洲便没好气地曲着手指,在她额头轻轻敲了下,“想什么呢,连脚下的路都不看。”

    沈婳下意识地想说那古怪的梦,可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

    不过是个梦而已,又有谁会将梦

    中的事当真呢。

    她捂着额头心虚地道:“没、没什么,只是听到表妹的遭遇,觉得怪可怜的。”

    沈长洲时常流连市坊,什么三教九流的事都听说过,闻言轻嗤了声,“也不知打哪冒出来的表妹,素未蒙面的,连真假都不知道,别又是来打秋风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