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想笑也笑不出来了。但也因此消减了心中不少的惴惴不安。
他再次连贯地说道:“我担心有如此两山之间的优势,若有人定居于此,那我们……”
“我们便能见到吃食了!”咸毓惊喜地接话道。
刚才他们说这里没有戍守的关卡,她已经空欢喜一场了。没想到还是有希望的吗?
只要有人在这里住着,那不就是可以有问到吃食的机会了吗。
由于咸毓的感情太过于真挚,连蓝景都快要怀疑自己是否是在过于杞人忧天了。
接着他又看向另一位义兄。
而此时楚蔽的目光全然在马背上的咸毓身上。
见她满脸欣喜,他便也没再多言。
于是有咸毓的喜悦之情带领之下,他们三人朝两座山之间的官道上走去。
蓝景的心中七上八下的,他努力告诉自己,这条毕竟是官道,或许没有人马敢胆大到在此设伏做营生。
但方才一路上渐渐人际罕见的经历,使他也无法打消怀疑。
他心知肚明,他们三人越靠近此处时,便再也见不到什么客商的队伍了。这不就是此处的诡异之处之一么。
可是既然两位义兄并未生出折返之意,蓝景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一同向前。
更何况无论他的担忧是否多余,他们三人一走近时,也不过是转眼之事。
烈日当头照。
却被陡峭的山峰遮挡住了一半的光线。
三人走在两座山间的官道上时,忽然吹起了一阵诡异的热风。
咸毓正觉得有些凉快,她眼角余光却捕捉到一边的蓝景竟然打了一个寒颤?
“你是冷了吗?”她不由转头问道。
说着还未等蓝景回答她,咸毓又回头看向了另一边的楚蔽。
因为她知道他也是个体寒之人。
但这风分明带着十足的热气呀,她也只不过是退而求其次的觉得比大太阳之下凉快了些而已,这两人总不可能真觉得这风冷吧?
蓝景也不敢承认是自己过于紧张了。
他们走近两山之间后,两边都是陡峭的山坡,形势略显逼仄,使得他稍稍绷紧了身子,大气都不敢喘了。
他并不是在家中娇生惯养的孩郎,那些江湖传说虽还未见识过,但也耳闻过不少,因此注定了此时的他就不如咸毓那么放松了。
可事实证明就是,再警惕也无用。
当两旁的山坡上不知从何处出现几道身影飞奔下来的身影之时,发现了的蓝景和也看见了的咸毓的神情其实也都差不多……都是不约而同地呆了呆。
咸毓坐在马上当然看得更清楚。
冲下来的并不是什么猴子,简直就是“猴大王”了。
只见这几人身穿布衣,甚至还搭配着纯天然的兽皮,一看就是打猎得来的。
根据这种穿搭,那么这几人的身份也不言而喻了。
真的有常住人口耶!咸毓顿时眼睛一亮。
她伸手拍拍一旁蓝景的肩,轻声说道:“你猜对了,这山上真住人。”
他们的肚子有救了。
蓝景却苦笑起了一张脸,快速回道:“阿兄,你瞧他们手上拿的是何物?”
咸毓定睛一看:“砍柴的刀!”
还记得当初她和楚蔽在那个三娘家借宿一晚时,她见过她家的砍柴刀。这年头都差不多的款式。
倒是这些人身子上批的兽皮,瞧着像是打猎的本事更高人一等了。
咸毓数了一下,冲下山的也正好只有三个人。
而眼下他们三个人中,楚蔽一贯不擅长交际,那只有她和蓝景上去和人套近乎了。
并且一般情况下蓝景这弟弟比她更擅长与人自来熟一些,而她又担心自己时不时会犯一些常识性的错误,所以她本以为蓝景是最合适去上前开个头与人热络的,但当她再次转头看向身侧时,发现这弟弟竟然也闭嘴成了哑巴。
“……?”这是怎么了?
咸毓也来不及出口问蓝景了,因为眨眼之间,那几个猎户已经冲到了他们前方的平地上。
这可怎么办?楚蔽的懒马也是个哑巴。难道他们眼下能说话的就只有她一个人了吗?
于此同时,跑下山的三人也正在打量着他们三人一马。
乍一眼看,眼前三人都长得年轻俊俏。
除此之外,便是略显安静了。
接着,他们三人又相视一眼。
其间有个蓄着络腮胡的男子将手中的刀插·进自己的裤腰带里,同另两个伙伴点评道:“倒是识趣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