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莎娜该不会是逃出学校,或者又跑到那个暗无天日的地下迷宫去了吧?
陶乐思越想越不安,于是溜到了教学楼,悄无声息摸上五楼,看到栅栏门好好地锁着,不像是有人进入其中。
找了一圈,一无所获的陶乐思回到房间中,讶异地发现她的房中多了一点东西:桌子上放着一条沾了血的项链,项链上悬挂着一个有马头图案的挂坠盒。
挂坠盒下面,压着一张纸条,陶乐思打开纸条,上面用铅笔潦草地写着一句话:想知道你的朋友在哪,速来见我。c.r.
陶乐思开始还没弄懂这两个字母是什么意思,后来一想,原来是克劳迪娅名字的缩写。
上一周,艾米莉亚的事情过后,陶乐思就想去找克劳迪娅谈谈,但是她忙着和希尔达周(恋)旋(爱),把这件事给忘了。
陶乐思穿过马路,刚准备推开格雷厄姆酒店大堂的玻璃门,两个侍应生就帮她把门拉开,深深对着她鞠躬:“下午好,恩格尔小姐。里德小姐已经在六层恭候您多时了。”
不仅如此,当陶乐思走到酒店大堂之后,所有的侍应生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对陶乐思鞠躬问好。一个侍应生冲上来,替陶乐思拿过她手中重约0.5kg的提包,好像怕陶乐思多拿一秒就会被累死一样。另外两名侍应生一边在前躬身将陶乐思引至电梯前,仿佛陶乐思已经罹患一种悲伤的病症,不仅傻,还瞎。
陶乐思恍惚以为自己进了海底捞……海底捞都没有这么夸张好吗!
上回和克劳迪娅在这家酒店吃饭的时候,还不是这个样子,难道是克劳迪娅在酒店住了太久,已经开通了酒店的超级VIP?
这种过度殷勤的服务地狱一直持续到陶乐思被三个帅气的服务生小哥簇拥着下了电梯,走到667房间前为止。
一个侍应生替陶乐思敲了敲门,克劳迪娅打开了门,高冷地对押送陶乐思的帅哥们说:“你们可以走了。”
“你在干什么?”陶乐思一进克劳迪娅的房间就赶紧关上门,生怕那些侍应生又窜进来八抬大轿给她抬走,“你在搞什么鬼?”
克劳迪娅走到窗前的圈椅上坐下,交握双手,望向陶乐思。她那头红发编成了辫子,盘在脑后,像是围绕着头颅盛放的玫瑰花朵。
“你喜欢这样吗?”克劳迪娅问,“当你走进来,万众瞩目。所有的人都在看你,都殷勤地向你问好,渴望为你服务,为你做点事情,哪怕只是崇拜地看着你。你的每一个微笑都能令他们感到满足。你不喜欢这样的感觉吗?”
“不喜欢,”陶乐思干脆地说,“索莎娜在哪里?”
“你不用担心索莎娜,她很安全,”克劳迪娅说,“我只是想和你谈谈关于你的事情。”
陶乐思想跳起来给克劳迪娅一个头槌。她来这里就是为了知道索莎娜去了哪里,而克劳迪娅却还要跟她废话什么她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