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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银纱看了一眼手里托着的凤冠:“确实很难为我。”

    晏之卿站在那扇门前,观察着贴得没有一丝缝隙的符纸,若有所思。

    “我们或许需要把符纸都撕下来检查检查。”

    “行啊,那就撕!”

    章杉是个绝对的行动派,说撕就撕,当即嘁哧咔嚓把符纸扯下来一大半。

    他一边撕一边扔,南银纱和晏之卿则蹲在地上,从他扔掉的符纸堆里检查线索。

    “在这。”

    晏之卿从层层叠叠的符纸底下,摸出来一张明显不同的特殊符纸,其余符纸上的符咒都是黑色,只有它的符咒是红色,符咒的内容貌似也有区别。

    这时章杉已经将全部符纸撕扯干净,他盯着门板最左边的一行小字,半晌诧异出声。

    “这上面写着‘将此咒贴身而藏,可抵御一次厉鬼袭击’?”

    南银纱朝他晃了晃手里的红字符咒:“就是这张。”

    “那你收好了,这属于平安符,肯定得给你——毕竟待会儿是你和新郎拜堂。”

    她想了想,好像确实如此,嫁衣和凤冠只有自己才能穿,除了她没人能和新郎拜堂。

    “那行吧,赶紧走,别耽误时间了。”

    此时距离本轮结束,还有两个小时左右。

    ……

    凄凄惨惨戚戚的喜乐余音不绝,红纱飘舞,檐下沾血的白纸灯笼无风自晃。

    三人组一路前往喜堂,进去发现那具棺材仍停在原地,红盖头也还好好地铺在上面。

    章杉问晏之卿:“刚才我俩都看见那女鬼进来这里了,你出来时遇没遇上?”

    “没有。”

    “那它能藏在哪呢?咱们可得注意点儿。”

    两人将手搭在棺材边缘,合力推开棺盖,见棺内堆满凋败枯萎的白牡丹花瓣,花瓣的簇拥之下,新郎尔鸿整整齐齐身穿喜服,正双手交叠躺在那里。

    鉴于尸体生前是被乱刀戳死的,故而面目全非,脸部凝结着黑色密集的血痂,眼睛也只剩下一对骇人的血洞,可以说是惨不忍睹。

    章杉疑惑:“这怎么拜堂?咱们需要想办法让他诈尸吗?”

    “可能是因为我还没准备好。”南银纱把自己塞进那套缝得异常草率的嫁衣里,正努力地系上扣子,“等我穿好衣服,也许他就复活了。”

    “……这么邪门的吗?”

    “我猜的。”

    嫁衣被缝得小了一号,尺寸很紧,她扯了扯衣领,举步朝棺材靠近。

    晏之卿举起那顶凤冠,很小心地给她戴上。

    他替她整理着两边的珍珠链子,低声安慰:“别紧张,待会儿我就站在你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