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你放手,别人都在看了。”
“那你最好趁他们还没打电话报警前快说。”
“我知道了,总之请你先放手。”
美希让步后,仓木又僵持了几秒才松手。美希的衬衫袖子被扯歪,变得皱巴巴了。
美希抹平衣上皱痕,重新端坐,但心跳还是很急促,刚才被抓住的手腕也仍是麻的。就算妻子惨遭杀害,仓木的质问方式也未免太异常。
她喝了一口掺水威士忌润喉。
“做为公安刑警,即便对方是同事或前辈,也不可随便泄露职务内容,这点警部应该也很清楚吧?”
仓木的表情不变。
“这么说,果然你不是凑巧经过现场,你承认你是在执行勤务啰?”
“……对。”
老是被对方先发制人,美希一边点头一边暗自气闷。
“那么,是什么样的勤务,我倒想听听看。”
美希发现仓木的右手食指正频频轻叩杯垫边缘,她察觉仓木的表情与语气虽然沉稳,其实内心焦虑难耐。美希反而找回了冷静。这是一个赌注。
“首先请警部答应我,接下来谈的事,不仅不能说是从我这儿听来的,就连内容也完全不能告诉任何人。包括公安部长和若松课长。”
仓木敲杯垫的手停下,“也包括三课课长?可是若松警视是你的上司,照理说也是协助本案调查的人员之一不是吗。”
“所以我才这样拜托警部。我不希望上司知道我把职务内容泄漏给外人——尤其是被排除在本案之外的仓木警部。”
仓木定睛凝视美希,以僵硬的声音说:“我直到刚刚才被公安部长叫去,命我不得插手本案。你怎么会知道?”
“不知道的只有警部您自己。”
霎时她感到自己说得太过分,涌起后悔的感觉。但仓木面不改色,只轻轻耸了耸肩。
“我知道了。我保证绝不把你今天说的话抖出去。
◇◇◇◇ 9
美希深深叹了口气,喝下一口威士忌,这才终于开口。
“那天,我正在跟踪某位右派斗士。说得更正确一点,是大日本极诚会雇用的恐怖份子。”
“你说的大日本极诚会,就是那个极右派团体吧?”
“是的。在我们三课负责监视的组织中,算是数一数二的大集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