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架上排列的全是法律和思想方面的书,几乎看不到任何文学书籍,这似乎清楚表明了仓木的个性。
仓木用过滤式咖啡壶倒咖啡,递给大杉。
“你是来查看我有没有照你的吩咐安分待着吧?”
“不,没那回事。”正经地回答后,大杉才在仓木眼中发现调侃的神色,不禁苦笑着伸手去拿咖啡。咖啡出乎意料地好喝。
“搜查似乎并没有什么进展,不知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你该不会是来替鳏夫扫蛆吧?”
大杉抓抓脖子。对方这么性急地逼问来意,反而令他难以启齿。
他用若无其事的口吻说:“据说就在上周六深夜,上次提到的那个沼田要吉半张脸鲜血淋漓、跌跌撞撞地闯入当地的夜间急诊中心,他本人死都不肯说出发生了什么事。”
“噢?”
“他的颚骨虽然没有骨折,但是断了两颗牙,嘴里好像也破得很严重。”
“也许是他喝醉了跑去咬割草机吧。”
大杉差点笑出来,好不容易才憋住笑意。“不久之后,游民之间就传出奇怪的谣言,传说沼田是被条子狠扁了一顿。”
“原来如此,所以你认为下手的人可能就是我。”
大杉抬起眼,“不瞒你说,我的确这么想。”
仓木文风不动地回视大杉。“如果真是我,你打算怎么办?”
“不怎么办。反正不管是谁干了这件事,痛扁那种无力的小角色,想必都会觉得很痛快吧?”
大杉激烈的讽刺似乎刺痛了仓木,看得出来他脸颊肌肉簌簌抖动着。
仓木用僵硬的声音应酬似地回话。
“对付那种人绝对不能手软。上次发生那起公交车纵火案后,新宿中央分局就制作了一份附有大头照和编号的游民名册。按照那份名册严格取缔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