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杉嘿嘿冷笑,“地痞无赖少给我说大话。真正的右派至少还有思想和信念,哪像你们既不讲道义也没有骨气,比黑道还烂。顶多称得上暴力份子、地痞无赖。”
野本气得忘我。不管对方是谁,这还是他第一次当面受到这种侮辱。不过根据长年的验,他察觉对方是想故意激怒他,这才勉强压下怒火。这个男人到底是来干嘛的?
“这位大杉先生,有事就请你赶快说好吗?我手下这些小朋友可不管你是条子还是什么,一旦生气了我可不敢保证他们会做什么。”
他自以为已经尽力吓唬对方了,但大杉却不动如山。
“那,就是他们干掉新谷的吗?”
野本一惊之下差点窒息,“新谷?新谷怎么了?”
“少装蒜乐了。新谷就是奉你们之命杀人的家伙,可是自从上个月新宿发生爆炸案后,他就突然下落不明。八成是你们杀人灭口吧?”
野本勉强试着挤出笑容,“这真是天外飞来一笔。到底从何说起。什么杀人又爆炸的,我听都听不懂。你找错对象也该有个限度。”
嘴上虽然推得一干二净,但野本受不了大杉针剌般的视线,假装要找烟灰缸眼睛四下打转。这时大杉猛然伸手,从野本手中抢下雪茄,随手就往野本放在办公桌上的茶杯里一扔。
“你干什么!”勃然大怒的野本好不容易才忍住冲动没把大杉推开。野本感到上臂颤抖,膝盖内侧狂喷出汗来。好险。万一碰了这个男人一根手指头,对方大概会立刻取出等候多时的手铐吧,理由随便怎么掰都行。
大杉的嘴角露出浅笑,“怎么了?眼睛瞪得跟棋子一样大。想打我就打呀。”野本抬起手背抹去鼻翼的汗,“新谷在本公司的帐簿上做手脚,我也正在找他。不过我是绝不会借助警方的力量,所以也不想帮你们。我说得很清楚了,你请回吧。”
“可是既然有人投诉说新谷好像被杀了,希望我们调查,那我们搜查一课就不能放任不管。”
野本舔唇,“是谁?谁这样投诉?”
“总厅公安部的仓木警部。”
野本惊讶得倒退一步,“你说仓木?”
“是的。就是被你们雇用落魄拳击手揍个半死的,那个仓木警部。”
野本这下子完全失去镇定,他抬起哆嗦的手指扶了一下眼镜。
“你不要血口喷人好吗。那个刑警的确来过,但就那么一次。我在报上看到了,他八成是喝醉了跟人打架吧。说是我们主使的?诬赖人也该有个限度。”
大杉伸出双臂,一把将野本的外套前襟拽过来。野本想甩开他的手,但对方文风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