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见姜尘玉三个字,阮文洲的肩膀颤抖了一下,他似乎很难过,蹲了下去,仿佛没有力气能支撑他站起来。
“都怪我……”阮文洲的声音很难过,嘶哑道,“我不应该跟他闹脾气,不然他下了晚自习就会直接回家,或者到我这里来,他就不会去篮球场,他就不会死……是我害死了尘玉,是我害死他的……”
阮文洲蹲在地上,恨不得把自己蜷缩起来,苏北泽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却能感觉到他的难过。
苏北泽说:“姜尘玉应该是被雨女害死的。”
阮文洲剧烈的摇头,嘴里不住的说着:“是我害死他的,是我害死他的,我不想尘玉死的,我不想伤害他的,我最不想伤害的人就是他……”
苏北泽感觉阮文洲的精神状态非常不好,他说话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哽咽,像是哭了出来,他叹了口气道:“你先去洗把脸吧。”
阮文洲在地上蹲了很久,苏北泽担心的看着他,然后他就见阮文洲从地上站了起来,脸上是一片麻木冰冷的表情,冷静得过了头,他语气平板道:“老师先坐一会儿,我去一下卫生间。”
苏北泽看着阮文洲进了卫生间,从里面锁上了门,很长时间没有出来。他总觉得阮文洲的精神状态不太对劲,姜尘玉的死对他的打击一定很大,不然他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苏北泽打量了一下阮文洲的家里,两室一厅,卧室的门都关着,他只能看见客厅的场景。客厅靠墙的位置有一个书架,书架上的书此时都被扔在了地上,上面只有几样零散的物件。
苏北泽被书架上的一样东西吸引了目光,那是一顶假发。
他起身走过去,狐疑地看了假发一会儿,拿在了手里。
……
“他母亲最近出了事,我再不管不问,小洲下半辈子就真的毁了。”办公室里,阮俊涛叹了口气说。
左秋影心情也很复杂,但是如果阮文洲铁了心的要退学,即便是回来上学,高考也未必能考出好成绩,关键还是要让阮文洲自己能够看开点。
阮俊涛这时看见了左秋影桌子上的照片,他看了一会儿,指了指说:“小洲以前很爱笑,只是后来发生了一些事,就不爱笑了,也变得有点自我封闭。”
左秋影看了看桌子上的合照,那是高一刚开学的时候的军训合影,阮文洲是高二的时候转学过来的,她刚才没看清阮俊涛指了谁,可是问题是这照片上根本不可能有阮文洲啊!
左秋影心里有种怪异感,说:“阮文洲以前很爱笑吗?”
阮俊涛说:“是啊,小洲以前穿女孩子的衣服就很爱笑,后来穿回男装就像变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