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蓝江挑了一下眉,反手先把门锁了,盘腿上床:“不借?”
她眨巴两下眼睛,意在恳求:“Togal——”发音相当标准。
他从被子里翻出那截细细的脚踝,摩挲的动作显出几分暧昧,她收了一下,却换来更紧的禁锢。
白腻里一点薄红,骨肉匀停,恰好能被他纳入掌心。
“Togal……”
他的掌心太烫了,灼得她浑身都不自在起来。
喻蓝江欣赏着她的忐忑,末了笑一声,凑上去在她唇上轻咬一口:“想要你。”
她轻颤了一下,推了推他:“不行、唔。”
他探进她的唇齿里,铺天盖地的雄性气息,吻得她腰都开始发软。手从腰间探上去,摸到挺拔柔软的一团,挺立的乳尖划过他的掌心……最后他撤开咫尺,看她眼神都开始发散,忍不住笑一声:“还能说不吗?”
说完,他抬起她的腿,就着一片狼藉直接顶了进去。
她惊慌失措地握住他的肩膀:“不可以!啊、好大……”
他有些惊异,低笑着问:“这就是被操熟了?”
她这穴又短又紧,他的尺寸又有点离谱,还没有能那么顺畅进去的时候。
她都要哭出来了,手脚并用地推他,他倒吸一口凉气,按住她的腰:“别、宝贝儿你好会夹……”
她不敢动了,深吸一口气,努力找回一点清明,膝盖抵住他的胸,气还没喘匀:“Togal,我、我的皮埋到期了,你得戴套。”
皮埋到期?
他停下动作,有点不死心:“你经期什么时候?”
她失笑:“咱们相信科学好吧,安全期避孕法不靠谱。”
可现在哪儿去找他这尺寸的套——他盯着她被亲得粘膜红肿的嘴唇。
那唇形实在是漂亮,不知道被撑开会是什么样。
她看懂了他的暗示,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睛。
他挑眉,摸了摸她的唇:“也可以换换。”
“……”她默默收起腿坐起来,“如果你不怕的话。”
“我怕过什么?”
话是这么说,当命根子在她嘴里,他还是忍不住紧张起来。
她肯定很少干这事儿,捧着那根东西一时都不知道怎么下嘴,含进嘴里后眉毛都拧起来了。他忍着直接顶进去的欲望,小声催她:“含深一点,宝贝儿。”
她努力放松咽喉肌肉,可当那东西的头部抵拢了喉咙,还是控制不了咽反射。他连忙接住她的肩膀,另一只手卡住她的牙关把自己的东西拔出来,她别开脸咳嗽了好几下,抬起来的眼里都带水光了。
他有点不敢置信:“没怎么做过?”
她含着一包眼泪看他,还抽噎了一下:“有理论知识。”
一句话说得像什么东西塞在了胸腔里,他一时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太不是东西了,其他人都没舍得让她干这事儿,就自己不管不顾就上了。
他有点心疼,吻了吻她被磨得肿起来的嘴唇:“对不起宝贝儿,我太混蛋了……”
她轻轻摇头,近乎柔顺地回应着他的吻,但他这实在是躁动,亲着亲着又没忍住在她腿上磨蹭。
她把手伸下去握住那个不安分的家伙,揉捏套弄,隔靴搔痒似的,却也惹得他越喘越急。等快到了,他一把把她推平在床上,并上两条长腿,插进她大腿之间,飞快地磨蹭着微微肿起来的肉缝,最后淅沥沥地射在她平坦的小腹上。
射得有点久,他抹了一点自己的东西,匀在她红润的唇上。
她蹙了蹙眉,咬住他半个关节,片刻后轻轻吮了一下。
他呼吸一紧,凑上去警告道:“别勾引我。”
“才没有。”
“你说没有不算。”
“真霸道,”她笑着推他一下,慢慢坐起来,“别折腾我了,下午还有点东西要写。”
喻蓝江看着她往浴室走:“下午我也出去一趟。”
“去干嘛?”
他撑着脸:“买套。”
“?”
她比了个中指,而后一脚踹上了浴室门。
一点工作花了半个小时,刚写完的时候韩非来了个电话,包落家里了。
宁昭同实在有点腿软,把包找到,有气无力敲开聂郁的房间门:“姐妹,帮个忙怎么样?”
聂郁没忙着有意见,站起来:“怎么了?”
“能帮我把这个东西带给韩非吗?”她顿了顿,“或者我跟你一起去,帮我开下车。”
坐上驾驶座,从后视镜里看她脱鞋半躺,不太舒服地交迭了双腿,聂郁才恍然明白她为什么需要个司机。
一点薄红悄然爬上耳根,他不太自然地轻咳一声,启动车,朝着北师大开过去。
缺觉,暖气开了温度一上来,她点着个头昏昏欲睡。聂郁探了一下暖气口,看见她身上有些显单薄的衣衫,温声问:“需不需要把暖气开高一点?”
“好……”她迷迷糊糊地回应,眼睛已经睁不开了。
今年多雪,初一也没缺席,纷纷扬扬地撒下来,雨刮器动得频繁。视野不太好,道路也结冰,所以虽然路上车不多,他也不敢开太快。
导航响了一声,提示还要沿着当前道路走半个小时。
“想听音乐。”宁昭同突然开口。
聂郁颔首,从后视镜里看见她困倦的眼睛:“不是要睡觉吗?”
“不想睡,怕感冒,有点头疼,”她眨巴了两下,“会影响你驾驶吗?”
“不会,”他在屏幕上按了两下,舒缓的古典音乐流淌而出,“要不要换曲子?”
“看你的喜好,我就是不想睡觉。”
他轻笑,指尖划了几下,准确地点进了那张梁静茹。
像他这样的狙击手,这种细节甚至不需要特地记忆。
是live版本的《情歌》,分明讲的是刻骨的遗憾,让梁静茹的嗓音唱来,也只剩下温柔的隐痛。
“命运好幽默,让爱的人都沉默。一整个宇宙,换一颗红豆……”
他加速眨了两下眼,试图那点湿润能赶紧散开,怕被她发现端倪。却又忍不住想抬头看后视镜,想知道她说不想睡觉,是否也把这首歌听进了耳朵里。
还是说,情书再不朽,也磨成沙漏。
“你写给我,我的第一首歌……长镜头越拉越远,越来越远,时隔好几年。我们在怀念的演唱会,礼貌地吻别……”
轻轻缓缓的女声从后座响起,他背脊微微一僵。
雪大了。
是啊,怎么能不觉得遗憾。
他甚至没有得到那个代表离别的吻。
他微微吸了一口气,唤了她一声:“同同。”
不是小宁。
可她似乎没听见,目光也没有投过来。
一瞬间鼓起的勇气就卸了个干净,针扎的气球似的。
一曲终了,第二首前奏已经起来了,是《分手快乐》。他懊恼地切了歌,她注意到了,看他一眼,低笑一声。
她好像又误会了。
郁郁有点郁闷。
忽然右边出口并进来一辆车,速度有点太快了,聂郁急忙一脚急刹,车猛地抖了一下。她在后面不知道撞到哪儿了,疼得都发出一声哭腔,他还没来得及问,这车又甩着屁股特地别了他一下。
这下他就是菩萨火也该上来了,瞥到是个军牌,立马加速一脚油门踩到底。
军车结实耐操,但柴油机不可能跟宁老师这车比加速性能,两分钟后聂郁把它逼停在高架上,呼出一口气,这才有工夫问一句:“没事吧?撞到哪里了?”
她默默从地上爬起来,捂着鼻梁:“好疼啊。”
见状他真的有点担心了,回身来看:“我看看?要不要先去医院?”
她摇头,一双眼睛红通通的:“人要来砸门了,你先处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