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谢领着元宵上了回宫的马车。路上稍冷静下来,其实元宵心里倒踏实了。
他既然敢设计与娘娘同房,就是预先知道极可能会怀上的——况且这未尝不是元宵主动所求的目标,毕竟哪个男子不想为他所爱的女子生下孩儿呢?抛开母子的身份所差,他也不过是个爱慕心上人的寻常男儿罢了。
进宫门后梅谢先打听了一番雨沐的所在,确认主君不会突然出现,方才悄悄将元宵带去寻青荬。
青荬听说这事颇为震惊,给元宵诊脉检查了一番,意料之中地确认他的确是有了一月的身孕。然而这孩子刚出事便被罚去跪太庙,但凡是身子稍虚些的男子都得小产了,到现在还能安安稳稳地怀着也多亏了元宵体格颇佳。
这番发现虽对元宵没甚影响,却让已到临月的梅谢受了些惊吓,青荬便连忙让他回去休息了,换成自己领着元宵去找雨沐。
而雨沐今日正因户部上报姜源无户籍移民的事而烦着,本应在同盟国朝谒会举办之前完成大周户籍普查,却也因为在朝会之前便开放入境而尤其难办。
他看见青荬领着那浑小子来了,心里不由咯噔一下,立刻便猜出了究竟是为何事,不由分说起身便往元宵脸上又是一巴掌。
青荬连忙拦下来,只小心地暗中扶着将元宵按得跪下:“哥哥莫对孩儿发火,他刚有一月身孕,当下胎像还不稳。”
“行行。”雨沐实在气笑了,将元宵拉起来领到侧边椅子上坐下,又故意指了指御书房的主位,“你小子有能耐,怕不是现在就想坐那了。”
“不、不是,爹爹!”元宵对他亲爹露出些讨好的笑,手却不自觉地护向尚且平坦的小腹,“元宵并非是有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