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 do it exceptionally well.”
刚把首饰盒放进印着店名的纸袋里,店门上的手骨挂饰又一次发出空灵的响,她跟着声音看过去。
陈瑕大喇喇地走进店里,身后跟着齐迟星与施凡。
恰好对上眼,他开口夹枪带棒的,“哟,是我来的不巧了。”
若是平时,她一定跟他斗嘴,问他装什么林黛玉。
但这会儿心虚,她拿了纸袋,跟陆斯宇说,“走吧。”
陆斯宇跟陈瑕打了个招呼,“弟弟。”
她经过他的时候,陈瑕恶狠狠地低声说,“余瓷,不想我跟你妈告状,就别他妈跑。”
他也知道,拿妈妈压她最有用。
她微微皱眉,“干什么。”
“还没跟你计较呢,”他瞥了一眼纸袋,“送陆同学的啊,里边是什么?”
“不关你事。”她推开店门就走。
“怎么不关我事,”陈瑕无赖似的跟她身后,“抵制早恋,人人有责。”
“弟弟……陈同学,”陆斯宇眉头拧得更紧,“你不该利用喜欢,威胁小瓷。”
“利用什么?”陈瑕声音放大,诧异地看他。
“我和小瓷,是真心实意好好恋爱的。”陆斯宇有点紧张,这话说得磕磕巴巴。
“你俩是真心实意好好恋爱的。”陈瑕气极反笑。
他拽住余瓷手腕,“你俩是真心实意好好恋爱的?”
那天莫名其妙地从房间逃走,她怕他问,可他当没发生过一样,她又心虚。
甩不开陈瑕,也怕他真跟余屏音告状。
她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说,“幼不幼稚。”
俩人都蔫了。余瓷由着陈瑕跟陆斯宇一左一右,像两大护法似的跟着她。
从步行街绕去图书馆的路上,经过一个点痣的店,滑溜溜的黄色长纸印着痣相图。
她从前从来没注意过。今天那里多了一个镜子,摆在店门口。她不住凑过去看。
额头上那颗痣这会儿无比瞩目。以前妈妈说额心长痣好,大富大贵。
她对着看了半天,那颗痣却不在正额心,往一侧偏,恰好长在散家的位置上。
“这颗痣不好,散家,要点掉。”她指着自己的痣,对照图上的那一颗。
“我觉得这颗痣长得正正好。”陈瑕凑近,镜子里也映出他的脸。
镜子里的这人勾起嘴角,“最好你上天入地,把家里搅得鸡犬不宁。”
心跳少了一拍。
“神经病。”她骂完,又愣愣地盯着镜子盯着那颗痣。
她要是真的可以,把家里搅得鸡犬不宁,就好了——
“Dying is an art, like everything else.I do it exceptionally well.”出自西尔维亚 · 普拉斯《Lady Laz-arus》大意为:死亡是一门艺术,和其他万物一样。而我不可思议地擅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