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她已经足够听话,没有忤逆余屏音一点。按理说不曾出现半点破绽。
为什么余屏音还这样做,余瓷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就不想。
余屏音不声不响封窗户,她也能不声不响地拆房子。
好在买面具工具时,店家送了一些器械。
余瓷握住羊角锤柄掂了掂,倒是不重,头重脚轻。
余瓷用羊角锤面敲了敲木板,再用V型羊角试了试起钉,稍微用力就起出叁分之一。
木板中空且薄,钉子也又小又短。
确定余屏音用的也不是什么很难拆卸的钉子后,余瓷点开撬钉教学视频。
视频里的机械音配着撬钉的演示,注意事项一一写明。
夏日炎炎,余瓷翘起的那条腿腿弯溢出点点细汗。
有人从身后环上来,不用抬眼,她的眼睛依旧紧盯屏幕。
“你好拆吗,要不我早点起,提前帮你卸下来。”来人声音压得很低。更多类似文章:ji zai 12. com
“不用,那样太冒险。你放心好了,按照原定的计划来,”余瓷手掌拍了拍他的脸颊,“如果到时间我没出现,你就自己……”
“我会等你,”陈瑕突兀打断,握住她的手,“等不到你,我就不去了。”
“你为它准备了很久。”余瓷没正面答他。
“你不在现场就没有意义。”
握住少女脖颈,皮肤之间传来她的心跳。
手心上抬,唇擦过唇,热息弥漫。
“别小看我。”
黑夜降临,饭桌上四人各怀鬼胎,除了碗筷碰撞声,没有其他半点声响。
好几回陈永华想说些什么,被余屏音一打筷子,又缩了回去。
余瓷刚吃完,放下碗筷。余屏音忽然说,“今天早点睡,明天妈妈没事,在家陪你看书。”
瞥向余瓷的目光里,含了几分得意。
“好。”余瓷没说其他话,起身离席。
回到房间,走出房间,走进浴室,雾气氤氲,她赤裸着,看腿上伤口的痕迹。
它们都变得陈旧,浮现出老朽的深红。
什么时候开始,她不再划伤自己了?余瓷也记不清楚。最后一次划破皮肤时,她并不知道那就是最后一次。她还以为这种悲痛会更加持久,会折磨她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