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睿被他逗笑,手也抬起盖在他的掌心上,“如你所愿了。”
不仅是当爸爸和给个家的心愿,还有另一层意思。
薛朝华脸色微变声音都冷了几分带着被戳破的慌张,“点我呢,我就不明白你还有什么放不下和接受不了的。我告诉你,有没有他,你这辈子死也是我薛家的人!”
“你想多了。”秦睿白了反应大的他一眼,“我担心的是……薛大慈善家本来就不多的爱还得给淘气鬼一部分,啧啧啧……”
薛朝华自知理亏肩膀一下塌了下来又摸了摸自己的鼻尖,“开玩笑,我现在的爱都给你了。这家伙生下来就扔给月嫂,不影响你和我的生么。”
“说真的,我们去巴黎结婚吧。”
“结婚……总觉得我和你感情还没有多深,你不懂拒绝,不懂分寸,办不办婚礼,拍不拍婚纱照又能影响什么。”
“当然影响!”薛朝华当场急了,声音都抬高了几分吵到了秦睿的耳朵。
“不拍照怎么证明你才是我老婆,不办婚礼怎么让世人皆知,我总不能这么大个人物莫名其妙多出来一个孩子。”
“发个声明的事,我不想太高调了。”
薛朝华哀怨一声,总算是好说歹说让她松了口先发声明,婚礼什么的还是得好事多磨了。
“我没有那么形式主义,很多东西都不喜欢,你要是乐意拍那就等稳定了去拍呗。”秦睿笑着拍拍他的肩安慰着。
“那你喜欢我吗。”薛朝华找到了重点,头枕在桌面上认真的问着她。
“喜欢。”秦睿答的利索,看着他的眼认真道。
这句话倒是不假,亨利先生谁能不喜欢呢。
“为什么不是爱呢,喜欢和爱是不一样的。”他继续追问,哪怕是假的他都要听,嘟着嘴委屈巴巴的看着她。
“那你耳朵过来。”秦睿勾了勾手指,薛朝华将凳子拉的离她更近歪着脑袋就凑了上去。
“我爱你,从很久以前开始。”说完伸出舌尖舔了舔他的耳垂,只是这语气里有着怎么都挥之不去的无奈阴霾,她站在阴霾下看着阴霾笼罩自己。
那耳垂和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嫩起来,薛朝华握住他的手回应着,“我比你爱我,更爱你,爱到同日月永恒,爱到地球毁灭。”
怀孕的日子总是辛苦,随着她胎象稳定薛朝华也早早联系了回广州的飞机,顺便做了一系列孕检,果然是个闹腾的臭小子。
他取了个名字,天纵,薛天纵。
四个月的时候秦睿的反应很大,几乎是肉眼可见的消瘦下去,薛朝华总在此刻跪在她床前流着泪只恨自己不能以身代妻痛。
但生命总是如此奇妙,天纵闹得秦睿寝食难安但在彩超里看到他的小眼睛小鼻子时一切的累似乎又是值得的。
五个月,薛朝华再一次酒后被乙方安排了一个女孩,直到最后关头他都忍住了,偏偏两人都喝了不少,酒后乱性,就那样顺理成章的进行了下去。
直到文莱赶来开了门薛朝华都是不可置信的,这件事无非是他觉得最正常不过的一种错,坏就坏在那女孩只有十五岁。
薛朝华安排人处理的神不知鬼不觉,就连所有的知情人都被他动用武力调去了别处工作只留了文莱在身边,就是为在这时候不要引起秦睿情绪上的波动。
他亦是寝食难安,出轨这种事他无师自通,但他是个人。家里有着怀孕的妻子,他在外面赚钱睡了别的女人,怎么听都是自己的错。
一连几周薛朝华都吃住在华艺,他不是不想回去,他是自己恶心自己。到现在他都觉得两人可能什么都没有发生,但对方体内偏偏就是检测了出来,搞得他花了大价钱才封住口。
秦睿早产这天还是叁月份,她小脸苍白的从书房走出来,管家见她这样虚弱憔悴急忙联系了医院和薛朝华。
但薛朝华也没有想到她回这么早,人此刻还在东京参加一个交流会根本抽不出空回去,他就差把杰克从国外叫回去陪产了,能叫来的心腹皆在病房外等候。
但躺在手术灯下满头大汗的秦睿一闭眼都是那个视频里薛朝华搂着一个女孩进酒店的样子,他瞒了自己整整两个多月,面上云淡风轻说着事务繁忙不能经常回来看她。可实际,在外面潇洒啊。
晚上十一点半,天纵的哭声震响了整栋楼,倒也算是快速顺产,比起剖腹的苦她恢复的也还可以,不是她不想看儿子,而是从里到外恶心那双遗传薛朝华的紫瞳。
产后第叁天,她拜托言凭心定了离开的机票,去哪完全就是转盘给的答案,直到登机前她才看了眼机票的目的地,挪威。
她觉得两人需要时间消化这件事,所以留给彼此冷静冷静,在想明白之前,她一眼都不愿意看到那个虚伪的人。
薛朝华依旧赶不回来,她没有接他解释的电话,连他的道歉短信也一眼没看。起码自己在跳天台和离开之间选了个更好的结果。
手机关机前她发给了薛朝华一条消息,照顾好你们。随后立马关机,尽管听到了提示音但她并不好奇他说了什么。
机舱安安静静秦睿带上了眼罩连夜去了挪威。
只是这一别已是叁年后。
手眼通天的他早都查到了秦睿去了哪,但她并没有固定的住所,自己前脚到她后脚就换地方,一千多个日夜他无不在后悔和思念中煎熬,儿子也完全丢给了保姆和管家去照顾。
在一切败露之前,他也沉浸在自己的谎言和家庭中,可这一切都被毁了,纵使在无心,自己也的的确确是做了那样的事。他认但他不服,普天之下,他没有得不到的,链子都有了,管你能走到哪,哪怕天涯海角他都收的回来那不识路的鸽子!
比起薛朝华依赖违禁品才睡得着秦睿要比他潇洒多了,光在挪威她就经历了很多很多,又赶上新王尤里即位参加了几次王宫的晚宴。
在宴席上她又碰到了那个男孩,边策。他已经脱离王室成为了一名军方飞行员执行特定任务,但大多数情况下是非常清闲的。
一改那年的青涩和硬派现在的他完全就是成熟男人的代名词,张扬的白金发站在人群中的东方五官依旧是那样的扎眼又张狂。
这样年少有为的飞行员是每个人心中谁也要睡一次的人物。
可秦睿在尤里的照顾下前两年都在接受心理治疗和留下的一些腰痛腿痛,代价太沉重了,让她更意外的是在人民的不断催生下尤里和罗斯依旧没有什么好消息传出,甚至外界一度以为是王后身体的问题。
不过罗斯是个合格的王后,总是见她一袭便装出现在街头,不是帮助面包店烤面包就是孤儿院生病的孩子们,但尤里对她始终是没有欲望和兴趣更别提爱了。
他们只是镜头前的最佳国王和王后,永远不是最恩爱的模范夫妻。
秦睿甚至偶遇了多年不见的叁胞胎,一个当了摄影师一个成为了下一任国王接班人,还有一个坏小子依旧流连花花世界风流不已。
一路上的旅行让她感慨万千,如果不是又尤里加强了领空管理,只怕薛朝华早都飞到挪威带走她,但她的心里这些年多了一个坟,住着另一个自己。
而萧銮,早在她离开第一年便因为在西雅图使用兴奋剂过量死亡,小威廉的尸体也被人枪杀在住所阁楼内,一切诡异到离奇。西雅图警方以仇家凶杀结案,到最后也只是抓了几个无关紧要的小喽啰。而一大一小两个尸体被送去哥伦比亚大学泡在福尔马林里做研究,她并没有见到最后一面。
唯一和她有联系的除了员工就是言凭心,她在香港生了一个七斤八两的女儿,今年已经叁岁多了。
但这天的轮盘,要她去那个地方,那个她永远都忘不了的地方。
夏威夷。
华艺股价上涨赚的是原来的几十倍,自己手上的股值也早已翻了几番,但秦睿花的都是咖啡店赚的和自己攒下来的钱。
飞机从柏林起飞,一路上翻山越岭在深夜到了檀香山机场,这儿的雨越下越大秦睿早已联系的车也半晌不见动静,等了半小时后司机才打来电话说发生了交通事故赶不过来了。
她只得取消下单,正在手机上查看车辆信息时一辆梵海蓝的领航员停在了她的身前。
下来的男人似乎早已经将她的行踪掌明,总在她最脆弱的时候出现。豆大的雨水被黑伞遮挡,抱着孩子的薛朝华看见她第一眼泪先流。
天纵趴在他肩头不哭不闹睁着象征身份的眼平静的审视着这个糟糕的世界。
两人之间隔了一个行李箱,薛朝华依旧是那样的风姿卓越站在人群中总是能够一眼看到他,此刻的他流着泪,撑着伞的手抖的不成样子。
秦睿用余光看到了,但她不打算抬头,一手拉着拉杆朝着相反的方向离开。
“秦睿!”一声撕心裂肺的声音传来,从后背刺入了她的心脏。
他怀中的孩子看着秦睿离开两行泪立马就落了下来,对着她的背影伸出小手哭喊,“妈妈……妈妈……妈妈,,我是天纵……妈妈!”
咬字清晰的童音并没有让她停留,更像是落荒而逃般拉着行李箱继续狂奔,薛朝华怒骂一声止住了泪向前追去,只剩下天纵被助理抱起在领航员旁边苦等。
薛朝华等了太久,他忍不了了,只是一个错自己已经够偿还了吧。整整叁年了,他日思夜想的人拉个行李箱看到他和看到撒旦一样跑的欢儿。
跑,继续跑,跑的更快一点,被抓到了他此生都不会允许她敢离开自己!
只不过绕了叁个电梯秦睿就被男人一把扯到怀里,密密麻麻的吻落了下来,薛朝华勒着她的胳膊抱着她让她只能接受。
“够了吗。”她冷淡疏离的声音太过自然头轻轻的往旁边一歪,好像这叁年对自己没有丝毫留恋和感情一样。
自然到薛朝华只是一个外人,他黑了脸将人直接扛在肩上往领航员走去,一旁的行李箱也早被保镖送到了车上。
秦睿苦苦挣扎对着他又锤又打奈何男人死不松手反而低笑了两声,“我给你当了叁年狗,我忍了叁年,你试试今晚我能不能把你干到脱水。”
“放开我,你放开我,我不要和你走!”秦睿倒挂在他身上只觉自己大脑充血过度,此刻只剩下想到什么说什么。
“不和我走和谁走?你在外面浪了叁年够了吧,那些男人们挨个见了吧,轮到我了吧。”薛朝华咬咬牙硬生生忍下自己的怒气,“我不要叁年,我他妈要你的一辈子!”
天纵已经被助理带去酒店暂住,薛朝华将秦睿塞进领航员的左侧展翅门下几秒内就锁上了门。
“放开我!你他妈要干什么!我不和你走,我讨厌你!”秦睿翻起身顾不得头晕脑胀她只想打开门离开。
薛朝华冷哼一声将车辆调整至自动驾驶,而目的地正是那个酒店。
他从主驾翻到后座,边翻边脱着自己的衣服,外套,衬衣,皮带,裤子,随手扔了满车厢。
男人眼睛里全是即将迸发的欲望,就这样闪着紫光压在她身上。
他身上烫的要命,秦睿只是碰了几下就不停的往角落缩去。可能缩到哪儿呢,领航员已经启动,她的衣服也在男人的撕扯下化为碎片撒了满地。
“你要和谁走,你能和谁走,你敢和谁走!”他扯下秦睿的内衣,眼神却死死的定在小腹处的妊娠纹上,时间不会改变他疯狂病态的执着,但岁月给她留下了一辈子的痕迹。
“说啊!”他看着无动于衷一脸灰白的秦睿喊道。
“让我自己走。”秦睿是真不怕他,愣是盯着他的眼说出这几个字。
“好好好,还要走是吧,干死你!”薛朝华双眼充血,面对一千天未见的人他早都忍不住了。
“我可以和你解释的,你一走了之,要我怎么办,时裴那个叉烧还禁飞我。”薛朝华顿住身子,双手撑在她两侧眼里是浓浓的落寞和情,混之交杂让她也看不清。
“为什么要瞒着我呢。”她苦笑一声看着他的脸,耳边尽是那句妈妈在回荡。岁月总是不舍得薄待他,这些年他并没有什么看起来的变化,依旧是那样和他对视是会不经意间让人漏掉一拍心跳也忘了呼吸。
“你那时才五个月,我不想让你知道,你会伤心…我只是喝多了…我真的是喝多了…我发誓!”薛朝华急道,压着她的肩膀将人死死盯在车座上看着她无神的眼心里一阵钝痛。
“有多少次…”她的眼盯着昏暗车厢的一角,似是无所谓的问着。
“就那一次…就那一次,我把她已经处理了…”他低着头看着她腹部殷红的妊娠纹,声音也逐渐颤抖起来。
现在的他没有退路了,自己做错了事还瞒着她,甚至不知道还有什么能留下她,儿子也别说她没有感情了,自己都不管不顾,他以前憧憬的绝色蓝图被毁的一塌糊涂。
“他才两岁多,追着我喊妈妈,我回到万豪他就跑过来扯着我的衣服要妈妈,我从哪给他弄个妈妈啊,他的妈妈只有你是。我错了…不论怎么说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我们回家好不好。”
他渴望的祈求着秦睿的原谅,哪怕余生都在她的冷淡中度过也无所谓,他要,他要这个人只属于他,要这个人只能有他! 更想告诉秦睿这些年自己过的怎样糟糕又糊涂的度过,但这些苦楚比起此刻人就在他身下简直是小意思了。
薛朝华拉起她的腿,他脑子的弦绷了叁年,看到此刻不是虚影的她就在眼前他什么也顾不得了。
直接将她的腿扛在肩上就挤了进去,他的心记得她,他的身子记得她,他热烈的欲望也记得她。
“啊……疼…”秦睿弓起身不停的往车窗下缩去,干涩的痛感一下下刺激着她的头皮。
她痛到泪也无意识的模糊眼睛,动了动身子就顺着她的鼻梁流下。
薛朝华看着那滴泪动作也停了,这样干涩毫无前戏的性事他也动的生疼,腾出手用大拇指给她抚去热泪,“不闹了好不好,绝对没有下一次了。”
他不出去就那样放着一点点撑大她的心,秦睿头一歪吸了吸鼻子,整个人在暗灯下像一只脆弱又无助极了的小狗。
在她心里似乎怎么做都教不会他专一和责任,完全可以在事后告诉他非要自己瞒下来,瞒也瞒不住还让她知道了。
做了就瞒好,让她知道干什么,生了孩子又能怎么样,花心依旧和他如影随形,他永远不会懂家的组成。
“我求你了…算我求你了,不要再离开了,你想做什么都可以……你要找尤里还是别人你就去,你就当报复我吧,不要再离开我的身边就行了……我受不了了,叁年了,我真的受不了了,我真的好累,我觉得我都要死了,可偏偏闭上眼你就在我眼前我却怎么都抱不到…原谅我…真的不会有下一次了,求求你,原谅我吧……”他弯着身子额头抵在秦睿肩上诉说着难熬的叁年,他是外人眼里雷厉风行说一不二的薛董,但自始至终都没有做好一个丈夫和父亲该做的。
对年幼的天纵叁年的不管不顾让他一度以为这个孩子什么用也没有,不能让她心软更不能让她思念到自己主动回来,如果不是那五官有着她的眉眼,他甚至不想听到一句夹杂在咿呀咿呀里的爸爸。
犯这个错的代价太沉重了,让他几乎一夜之间失去了已经摆好的所有棋,但要说后悔,他只是有一点。
他此时的热泪比秦睿的泪更多,一滴滴一颗颗砸下来砸进她的心里,她想抬起手抱着这个男人靠一靠,可她面前排了太多人,而他也不会拒绝。
终于,男人的哭声越来越响越来越让她烦躁,秦睿抬起手推开了他,薛朝华没有防备后脑“咚”的一声磕在了车窗上。
疼是一半,更让他疼的是秦睿无所谓的样子,她弯着腰坐在后座捡起地上的衣服当着他的面重新穿上,脑袋靠在车窗上别过脸看着街景也不愿看他一眼。
如果不是车还在行驶,那她一定会拉开车门下去只留给他一个决绝的背影,就那样走入人海和他再也不复相见。
薛朝华咬牙在暗处的手握紧了拳,他还没告诉她,这些年华艺医科在中枢神经方面又取得了重大成功,自己在国际上的抛头露面就是要告诉她自己没有她也过的精彩!
他也捡起衣服狼狈的穿上,挤在她身旁将秦睿拉进怀里时才发现她的泪从未断过。
嫩红的眼尾映在车窗上让他心头一紧,他加重了放在她肩头的手,整个人都靠在她的身上深吸一口气才哑声道,“我们回家吧,天…天纵还在等你。”
转而亲了亲她的发,拉着她的手轻声的问,“你也是爱着我的,对吧。”
车窗的倒影里,是他毫无情绪的眼盯着她。
两人这次没在夏威夷待太久,相遇后的第叁天便坐上了跨越太平洋回广州的飞机,记得多年前也是这样,只不过这次多了一个小人儿跟着他们。
日子已经不知过去了多久,广州的冬天也始终没有等到一场雪的降临,薛朝华正穿着得体的千鸟格西服坐在客厅喝着咖啡,他的旁边是开着儿童卡丁车的天纵,小汽车的后座还坐着一个叼着奶嘴的小男孩头上戴着太阳花造型的儿童墨镜。两个儿子正开着车围着客厅缠绕紫罗兰的罗马柱转了又转。
他的怀里是穿着粉色蓬蓬裙的女儿丫丫,同秦睿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此时正趴在他肩头昏昏欲睡,他们是代孕的龙凤胎。
身边是新的助理捧着平板汇报着华艺的财务现状,而秦睿早已被在药效的控制下乖乖的待在他身边做一个典型的贤妻良母,一条链子无用,他也有的是办法多造几条有用的。
……
我们无从得知秦睿会不会在岁月的长河里原谅他,更无法知道薛朝华是否会意识到家庭的责任和尊重,或许知道的可能性,不亚于广东下雪。
如果下了雪,那是上天在怜悯秦睿。与其说他是成功人士的代名词,不如说他是人性阴暗的化身,一声妈妈足以让她留在原地。
他也不会只和她有叁条链子,他想要多少就会有多少,他要这个人死死的被绑在他身边,况且家大业大也多的是给孩子们的。
他是爱的,尽管是伪装出来的,可伪装一辈子,难道不算一种别样又疯狂的爱吗,他也有很多时间和手段一个个处理掉那些男人们,这样让她的世界里只有他就够了。
支配者完全有能力操纵被控者的一切。
她的命太好,让他爱上了她。他们即是爱人,也是彼此的家人。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