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恕己转头瞪向阿弦。
早在连翘说到血字的时候,阿弦便觉不妥,只是要拦阻也是晚了,只得假装没听见的,避开袁恕己瞪视的目光。
正在心里琢磨何以为继,袁恕己叫人将连翘带下,忽道:若这会提王甯安,你觉着他可会招供?
阿弦道:此人老jian巨猾,何况如今又无任何证供,连翘所说,只是捕风捉影,除非小丽花姐弟
袁恕己道:可惜一个死,一个下落不明。
阿弦听他语气有异,抬头却见袁恕己目光灼灼:方才连翘说那血字她写了后又拭去了,你又如何能看见?
阿弦早料到他会问这宗:她大概是没擦gān净,留了一个角。
以连翘的行事,怎么会不留神留下一个角?再者说
呸,袁恕己忍无可忍:好一张随机应变的油嘴!你自个儿想想,只在这血字上头,你换了几种说法了?
阿弦眨了眨眼,顾左右而言他:大人若是没别的事,小人也该告退了。
但如果连翘将血字擦拭的gāngān净净,阿弦到底是怎么一眼就看出姓王的有嫌疑的?总不会是信口胡猜,一语中的?
可袁恕己竟有种不敢去深究的忌惮之意,深看她片刻:今日我派人跟踪,拿了连翘,你可恼恨不平?
阿弦低着头:小人怎么敢。
袁恕己哼道:你不敢最好,我也不过是想快些破案罢了,只是我有一种预感,那孩子只怕凶多吉少了。
因夜深,便等明日再提审王甯安。阿弦往回的时候,已是子时过半。
玄影一早就在府衙门口的石狮子底下趴守着,见她露面,才jīng神抖擞地跳起来迎接。
一人一狗往回而行,不多时,将过一条窄巷的时候,玄影忽然呲牙,扭头冲着巷子里吠了一声。
阿弦瞥见,不由加快脚步,想要急离开这里,然而才走出四五步,却复停了下来。
她垂首站在原地,半晌,忽然下定决心一样,缓缓抬手,抚上原本被蒙住的右眼。
第11章 癖好
正如夜审连翘后,阿弦跟袁恕己两人说过的,次日再审王甯安,qíng形果然如同所料。
这日早上,袁恕己晨起,处理了两份公务,忽地外间来人报说,本地的几位士绅,在门上投了名刺,说是因新刺史到任,故而前来谒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