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之一怔,继而拍着窗台笑道:是我说错了,他家里就养着一头老虎呢, 我再自比老虎,岂非成了他的玩物?哼。
敏之笑容一收,对阿弦勾了勾手指。
阿弦勉为其难靠前一步,敏之低低同她说了几句。
阿弦吃惊:周国公
敏之道:横竖你立刻就知道我说的真假。但是你要记着,别答应他的话,因为是我先开口的,凡事要讲个先来后到,另外,还有件好事告诉你。
阿弦狐疑:好事?
敏之脸上有一种絮絮善诱的笑意:你来长安虽不是享福的,但也不必如现在这般受苦,我答应你,只要你肯他放低了声音,更似诱惑了。
阿弦本来想,不管贺兰敏之如何威bī利诱,总之是不能靠近他的身儿的,之前那一巴掌在脸上还隐隐做疼呢。
但此刻,听着敏之开出的条件,不由怦然心动。
敏之说罢:好了,你去吧,去听听他怎么说,就知道我对不对了。
阿弦盯着他看了会儿,终于挪到车边儿,一跃而下,玄影也立刻紧紧跟上。
崔府的马车果然停在路边儿,那仆人见敏之放人,如蒙大赦。
忙小心地接引阿弦来到车边儿,才要拿脚垫,阿弦已经一按车辕,利落地纵身跳了上去。
仆人才一愣,就见一道黑影敏捷地跟着也一跃而上,仆人不由叫道:咦,你这狗不能
玄影大概是嗅到了旧人的气息,这次却并未客气,紧随着阿弦哧溜钻如车厢里去了。
那仆人见晚了一步,提心吊胆,侧耳倾听,并未听见车厢中有什么异动或者呵斥不悦的声响,这才悄悄松了口气。
阿弦进了车厢,果然见英俊端坐一侧:阿
却又闭嘴。
崔晔唇角一动:你又怎么了?
阿弦不答,这时侯玄影跟着拱了进来,却靠在阿弦身旁。
崔晔大概听见了动静:是玄影吗?
玄影汪了声。
崔晔缓缓伸手,五指下垂一招,玄影看见这个手势,就肚子贴地的姿态往他膝边儿爬了过来。
阿弦忙嗤它一声,玄影回头看看,却仍坚定地爬到崔晔身旁。
终于崔晔的手按落它的狗头:你无碍就好了。
玄影双耳服帖地趴在崔晔跟阿弦之间,两只眼睛兀自乌溜溜转来转去。
阿弦品着崔晔方才这句话,又想着贺兰敏之先前的话,心头沉浮。
崔晔忽道:那夜周国公寻了去后,我才知道玄影竟然被他们放在虎山里了。
想不到他主动提起!阿弦的心跟着揪起来。
崔晔默然:实在是对不住的很。
那夜贺兰敏之答应阿弦后,他的人脉广,眼线多,很快追到了十里香。
十里香掌柜其实是认得崔家那虎奴的,当着陈基的面儿还能隐瞒一二,可却如何敢在周国公的人面前糊弄?即刻就供认了。
贺兰敏之知道崔家不是别的门第,且事不宜迟虽然按照时间推算玄影早被买走,这会儿只怕已经被逢生吞下肚子,可敏之仍是要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