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一愣,不再喝骂,只是低头打量被自己擒住的阿弦,却见她因方才剧烈的挣扎,脸红红的,双眼里润着水光,却倔qiáng地抿着唇瞪着他。
敏之的心一跳,没来由有些口gān,他道:咦,你看起来
周国公!阿弦又挣了一下,放手!
敏之的目光往下,滑在她的唇上,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看起来像是不错。
阿弦睁大双眸,此刻不由想起上次在府内看见他按着丫头gān那种事的qíng形,阿弦脸色大红:你、你这无耻的
不知哪里来了一股力气,阿弦屈起膝盖,奋力往上用了一招兔子搏鹰,敏之被她踢中了腹部,虽然吃痛,却并不肯撒手,往后倒下的功夫揪着阿弦的手腕不放。
阿弦猝不及防,被他拽的飞了过去,这一下子,两个人的姿势正好儿掉了个个儿,变成了阿弦在上头,敏之在下。
跌倒的瞬间,敏之忽然脸色雪白,他猛地松手,阿弦虽然莫名,却趁着这个机会一跃而起。
正要往外跃出,敏之探臂,使出鹰抓手在阿弦脚踝上一扣,阿弦正扑出车门,被他握着脚踝,顿时啪地一下重重跌在车板上,疼得闷哼了声。
此时正好儿车行闹市,顿时有眼尖的百姓看见了这新鲜的热闹,纷纷指点过来。
阿弦回头,却见敏之的脸色白里泛青,握着她脚踝的手也越来越紧,几乎要将她的腿骨捏碎,又将她往车厢内拖了回去。
阿弦不知敏之为何忽然间如换了一个人,但这倒也不足为奇,因为周国公本来就是个不能以常理臆测之人。
眼见将要被重拉入车厢,一阵马蹄声响从远而近,有人喝道:小弦子!
一道矫健人影纵身而起离开马背,几个起落,身形落在车辕上。
来人不由分说往内拍了一掌,敏之察觉他掌风刚猛,被迫松手自保。来人趁机将阿弦一抱,纵身跳下来了马车。
这来者自然正是袁恕己,惊魂未定,袁恕己低头看阿弦道:怎么样怎么样?
阿弦觉着脚踝似已经失去知觉,但当务之急并不是这个:大人,我有事要告诉你!
偏偏青天白日,三头六眼的,阿弦挺身在他耳畔道:那个鸢庄灭门案里的钱掌柜,跟老宋认识,还参与过伽蓝寺的劫案。
袁恕己脸色微变:果然?
阿弦道:只要找到他就能明白所有他只怕还有更大的图谋,大人,一定要快些找到此人。
太平公主失踪,朝廷并未公布,袁恕己有事新上任的官儿,上头并没特意jiāo代也是有的。阿弦一时也不敢就把这种gān系匪浅的事泄露给他。
这会儿,车上贺兰敏之道:来者是谁?
袁恕己将阿弦轻轻放在自己身旁,行礼道:大理寺少卿袁恕己,参见周国公殿下,方才qíng急之下失礼了,还请殿下勿怪。
此刻车门大敞,贺兰敏之斜倚在车厢里:原来是你,我早听说你的名头,还想着终究要见一见,没想到第一次见面却是在这种qíng形下。
袁恕己道:贱名何足挂齿。
敏之道:你跟小十八有旧?
袁恕己道:故旧qíng深。
敏之笑道:别是一厢qíng愿吧,据我所知,小十八心中最看重的人却并不是你,你说这可如何是好?
袁恕己知道这不是说话的地方,但却忍不住被他这句所诱,竟问:那不知是谁?
那当然敏之双眼明晃晃地:是我。他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