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恕己全然不信,冷道:你会这样好心?
敏之道:我当然不会白好心,这个少卿无需担忧。
袁恕己道:你想gān什么?
敏之别有深意道:等我gān出来你自然就知道了。
袁恕己听出这并不似好话,双拳复又握紧。
崔晔脚下挪动,挡在他的身前,对敏之道:殿下有此心,我替阿弦多谢了,但我已有法子救阿弦出来,就不劳殿下cao心了。
敏之诧异:哦?你有法子?
崔晔笑得无懈可击:是。也请殿下拭目以待就是了。
目光相撞,敏之看不清面前这双静水流深般的双眸里深浅几许。
最后敏之道:好!既然如此,那我就拭目以待。
敏之说罢,也不再理会袁恕己,往外出门自去了。
崔晔送出了门口,遥看敏之同侍卫身形消失,才回过身来。
袁恕己仍站在原地,四目相望的瞬间,袁恕己看懂了崔晔的心意,他的声音里有些苦涩:你当真想要那样做?
崔晔不疾不徐,解释道:我知道周国公的来意,他始终对阿弦心心念念,先前阿弦跟在我身旁,他无法下手,故而出此下策。他也并不是想救阿弦,只是想趁机把她留在身旁而已皇后虽对殿下恩宠渐短,却也未必不会听他,毕竟对皇后而言,阿弦跟周国公两人之间,她势必是向着周国公。所以绝不能容他得逞。
袁恕己身形一晃,眼中惘然:我虽然不懂你为何要用这样的法子,但既然你认定如此可行,那你就去做吧。
崔晔垂首。袁恕己却又无奈一笑:毕竟,就算我不相信你,但是对阿弦,如果她在的话,她一定会选择对你深信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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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敏之离开吏部,将上车驾之时,右臂已有些抬不起来,勉qiáng将袖子拉高,却见袖口已经被血染透,整个右手指骨多处碎裂,几乎失去知觉。
侍卫早发现不妥:殿下,这个要尽快就医。
敏之看看有些脱力的胳膊,喃喃道:可惜呀,可惜。
上了车驾往回而行,走不多时,忽然车驾停住,敏之正在里头闭目养神,见停车,自不明所以。
正要呵斥,外头有个令人不悦的声音道:殿下,您这是往哪里去了?
敏之听到这个声音,冷笑道:我去哪里,用得着你来管?
原来这拦路之人竟正是武三思。
武三思人在马上,道:怎么殿下的声音仿佛中气不足莫不是上次在大理寺里被那些无礼之人冒犯,损了元气?
呸,哪里来的疯狗,叫的如此难听。敏之有喝令下属,一只狗理他做什么,还不走?
车驾动了动,却又停下,敏之大怒,碍于右臂受伤,便只将车帘掀开,往外看去。
正武三思打马靠近过来,彼此打量,武三思便看出他脸色不对:怎么,真叫我说中了?殿下这幅模样,倒像是哪里受了折磨
按照敏之的脾气,这会儿早就动上手了。
敏之眯起双眼道:你喜欢拦街狂吠我不管,只是别挡着我的道儿。
武三思笑道:我其实是一片关怀殿下之意,怎如此对我?他望着敏之道,我有一宗jiāo易,想跟殿下做,只是殿下的府门太高,宅邸太深,我怕进去后流连忘返就不愿出来了,正好儿择日不如撞日。